安溪茶书屋 - 言情小说 - 捡到一个前女友在线阅读 - 5 又一点意外(gb暗示)

5 又一点意外(gb暗示)

    清洗、收拾残局这些琐事自不必说,清理时候先前涌上头的血也平静下来。先用湿毛巾将她身上擦干,抱到床上,再返回来继续收拾残局。

    虽说我已经习惯让工作填满时间,总归有大大小小的问题会间接导致精神疲惫,可这段清洁工作进行得惊人的流畅,期间的感受甚至与直接休息有相似之处。大概我擅长干这个,之后直接去当个管家或者保洁也不错。

    一切打理完毕回到床边,看到她躺在床上,我又开始头大。

    虽然只是道听途说,但举止异常被视作叛徒,然后和她一起被打包扔进监狱显然是个该被尽量规避的结局。那么紧接着我需要去报告针剂注射空隙带来的危险性(虽然发生概率小到可以忽略),顺便打听下她跟我预想中情况的差别缘由……或许可以扮演一个被前上司激发强烈征服欲以至于爱上对方的性变态?尽管我在方才面对她漫长的发呆过程中,似乎真有几个瞬间想碰她。怎么假戏真做发生在演戏之前了?大脑混乱,身体倒是一气呵成,慢悠悠地关灯,慢悠悠地掀开被子,躺到了她旁边。

    这一觉睡得很沉,或许出于疲惫,又或许是习惯性的精神放松,总之, 我已经很多天都没睡得这样安稳。一夜无梦,于是悠悠转醒时,既没有警惕,也没有感知,倒是身体下意识伸展,伸了个许久未见的懒腰。

    ……然后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一只手腕被束缚住,正在借自己的力被什么东西勒紧。

    说是绳子,其实是我的一条领带。深蓝色羊毛材质,同工作、宿舍和洗涤用品一起统一分配,但我从来没戴过……她是从哪里翻出来的?

    被绑住的是右手手腕,在我的判断之中它被以一种总之是绳结的打结方式紧紧绑住,甚至被我自己勒出了些痛感。我对绳结的研究仅限于日用包装、鞋带和捆绑绷带,难道她从小到大接受的军事教育全面到包含这个?奇怪的是她没绑上另一只手,否则我真能被她任意摆布。

    但总之,即使脱离了原有编制,亲爱的队长大人又给我奉上了一道偏门的情境处理思考题,贴心地在帮我消耗掉所剩无几的脑细胞。所幸她没把这题出得太难,只我对着绳结发呆的几十秒钟,某种冰冷的金属器件便伸来,抵住了我的喉咙。

    ……说"抵住"甚至不太恰当,那把水果刀就轻轻地贴住我的脖颈皮肤,不带一点危险气息。几天前我试图用它将纸裁切整齐,失败后一直让它敞怀躺在桌上,我一度怀疑它能否破坏大部分水果的表皮。

    幸好忙碌的工作没有给我留下享用食物的余裕,或者这其实是一种不幸,如果我及时更换掉它,也许就能迅速解脱,而不是一睁眼就需要强迫自己,用一团浆糊的大脑思考怎么能让对话顺利进行。

    但思考向来不需要太多时间,或者是大脑刻意在制止我浪费时间的行径。总之,我的身体僵硬几秒便迅速抬头,看向她并努力挤出一个标准得体的微笑,同她亲切地打声招呼:"早上好!"

    她不为所动,可能是因为这句招呼不够热情。热情不够的原因又可能有很多,例如心态,例如声音大小,例如我的声音实际上沙哑得让人根本无法分辨话语内容。

    她从上至下俯视着我,没什么表情。

    尽量不让尴尬冒头,我从容地清了清嗓子,抬起未受束缚的左手,握住她的手腕,将抵住要害处的金属移开:"这种招呼方式也太生疏了吧,队长?"

    手上几乎没有阻力,肌rou松弛剂还在发挥效用。她没回应,于是我继续:"怎么没来得及绑上左手啊,我猜猜……是不是忘记我的作息了?唉,六点半准时起床收拾完去报道,迟到的做五十个俯卧撑,当时你规定的。"

    我笑了笑:"我早想说了,你们s星人真够变态的……但很有效不是?能持续到现在。"

    右手被勒的有些发麻,身体僵硬,其实我很想伸个懒腰:"看在我对队长的命令这么忠诚的份上,能帮我把这玩意解下来吗?反正——"我举起她握着刀的手示意,"反正现在也不能拿我怎么样。"

    她那双蓝眼睛盯得我后背发凉。

    手中的手腕忽然抽出,她转动几下手腕。那手腕上被束缚链勒出的红痕仍未褪去,她低头像是看了会,又转向我,嘴角上提,露出一个轻蔑的笑来。

    这表情一般在有人做了蠢事时出现在她脸上,随之而来的是未被规则标明的惩罚——表现形式大多是不超过几分钟的殴打。经历过几次后某次看到她的表情时,我曾在心里暗自揣测:也许她其实并不为蠢事生气,甚至乐于见到这种情况,并在内心深处享受这个过程。

    她说:"是吗?"

    但她这时忽然将手按下,身体前倾,头部迅速低下,在视野里迅速放大,让我下意识闭上了双眼。

    触感极其清晰,清晰地不可思议,清晰得将我脑中的一切思绪瞬间擦得干干净净。后脑好像被麻痹半边,甚至没办法进行呼吸。我说这种姿势,这种位置接触,这种状态,无论从日常还是学术角度,从感性还是理性方面考量,都只有一个词来指代。

    嗯,当然,这个词叫接吻。

    她的头部重量压在我脸上,一只手顺着头发捧住我的后脑,动作熟练亲密得好像一位贴心又热情的伴侣。唇贴着唇,她的每次呼吸都能被清晰地感受到。磨蹭,吮吸,轻轻分开又重新紧贴上。

    唇齿相接的水声简直令人头皮发麻。我的大脑嗡嗡作响,窒息感潮水般涌上,手上推拒的力道甚至带了点求生欲。什么时候我的力气已经弱到连被注射了肌rou松弛剂的人都推不动了?

    可贵的呼吸间隔之中她似乎在用牙齿轻轻的咬着我的唇,硬物挤压的感觉甚至有些暧昧——但细碎的思考能力一瞬间判断认为这并非她的本意,也许她真的想用牙齿造成伤害,但松弛剂作用的部位包含了身体的所有部位。为L星囚犯提供的餐食全是流体营养压缩剂,这也是其中的一方面原因。

    也因此,她再次吻上来时,在重力帮助下与唇摩挲的力道简直像是某种侵犯。我没有听到自己是否发出了声音,但显然是有,因为她将舌尖探入口腔的动作只能是借助了这种机会。

    我的意识简直消失了。她的舌头就像蛇,扫掠过的每一寸都让我的脊椎温度下降一分,谁能在口腔大小的地方玩捉迷藏?但她跟我纠缠在一起时我还在用力张嘴避免自己下意识咬合伤到她。他妈的。

    我确信我的手一直在用力。世界上有很多努力也做不到的事情,但显然齐队长非常善解人意,给了我一个激励式的成功结果。她引导着将我的舌头咬出一段距离后终于松口,于是我以微弱的意识手上用力,终于将她推离了危险距离。

    她抬高身体。

    眼前一片朦胧,空气暴力地大量涌入我的口中。我的表情一定很狼狈,嘴唇麻痒,不用看都能想象到是何种尊容。

    有时身体的习惯和记忆会比大脑要深入的多得多,比如我明知道自己这时面对她占据着绝对的力量优势,却还是被一个接吻带进了记忆中zuoai时的那一整套身体反应之中。她主导zuoai时偶尔会这样和我接吻——一般是在我被高潮欲望折磨得意识不清,全身无力,只能从喉咙里挤出几声气音时。这样的接吻一般意味着她还不打算停下,准备再用点别的方式折磨她的下级。

    一股热流在身下难耐地盘旋,抗议着寻求疏解,难道这就是她的报复方式,让我难看地向她求欢?但她应该知道这远远没到那种程度……或者她只是想发泄情绪。

    可惜我实在没什么思考的余裕。我伸左手按上她的后颈,将她一把按在倒在我身上。能听到她在我耳边类似嘲笑的地一声"哧" ,但也只有这一句,因为我再次关闭了她脖子上的声音抑制器。

    这玩意的惩罚开关在哪儿来着?我只旁观过一次他们的审讯。他们在开始前半小时会开启声音抑制器上的惩罚装置,闪红色灯,间歇性电击的小装置,半小时能恰好让人意志接近崩溃,方便从嘴里套出东西。他们好像能远程cao控,我摸到抑制器上的一个按钮,直接按下去

    似乎是正确的,因为她在按下那一刻整个人几乎弹起,手紧紧抓住脖子上的环状抑制器。也许电击频率可以改变,她现在承受的频率低到能对观者起到近乎催眠的效果。不过相对应的,每次电击都会带来她身体猛的一下弹跳和一阵剧烈的抖动,让惩罚不至于太无聊。

    我伸出未受束缚的左手,转头慢吞吞地一点点解开绑住右手的领带。它的材质柔顺,此前我从没能想象过它能被人勒得这么紧,手腕展现出的皮肤部分能看到无比清晰的红痕——我多久没受过伤了?多亏了亲爱的队长阁下。

    也许连我自己都没想到我会生气。一以贯之的逆来顺受已经成为他人眼中我身上最显著的标签,甚至让我对此产生了自傲和依赖心理。队长对此显然心知肚明,虽然在104区她从没提起过任何对我性情的疑问——

    之后也只有一次,什么时候来着?我记得时间比较近,大概三个月前,那时她刚升至中尉。她忽然说要回家看看,给了我三天假期独自离开,又在第二天临时通知我返回基地工作。

    后来我听说她和她的家人大吵了一架,具体情况没人知道,他们后来几乎断了联系……总之,当我第一次有空闲刚开始挣扎于游戏厅老板前言不搭后语的名词解释中,却被她一个通话叫去工作后,我尽量迅速而又礼貌地打断老板又胡乱塞了点钱存上,叫了辆快车赶去办公室,以史无前例的便装装束敲开她的门等待指令,十万火急的那种。

    但她坐在那里,手里的笔敲敲打打,眼神原本漫无目的却突然专注到我身上,盯了像有好几分钟。我说:“长官,请下发任务。“没理我。又说:“长官?“又没理。于是我站在门口等回话。她先盯,再打量,盯的是衣服下摆的蓝黑色卡通兔图案,盯够了又从头到脚检视了一遍,像门口那个扫描仪。

    看她基本上扫完,我再开口:“长官……”又被她打断。她皮笑rou不笑,问:“不生气?”

    我回味了一会才意识到她说的是忽然叫我回来的事,其实确实没什么不满,休闲工作本来也无甚区别:“没有,长官。”

    她问:“来之前在干什么?”

    答案有些小儿科,幸好我不太在乎:“刚到游戏厅,在听人讲游戏规则。”

    她问:“什么游戏?“

    我答:“叫……‘钢铁烈阳’?好像是射击模拟游戏。”画面古老,射击和血浆飞溅的效果非常原始,总感觉我小时候见过。

    她嘴角上扬了一点,又很快恢复原状:“不生气?”又问了一遍。

    于是我再答:“没有,长官”。

    她问:“那你做什么事时被叫过来,才会生气?”

    我说:“事情紧急怎样都是能理解的,长官,况且我也并不排斥工作。”这句话发自内心。

    她很少笑,但那时的笑容维持了很久,时而出现又时而消失,相当诡异,最后终于讲出一句不咸不淡的感叹,对我勾勾手:“有够被动的。把这份文件处理了。”

    我说:“是。”

    到她身旁想要拿文件时,她却忽然伸手拉拽住我的胳膊,让我整个上半身结结实实地摔上木质桌面。

    我不记得我叫没叫疼,但那确实很痛——甚至让大脑有一段时间意识模糊。大概她那时走到了我身后,一手抓住我的双手提起一手把头用力按在桌面,动作利落,估计像逮捕罪犯或者杀鸡,马上就是一把刀明晃晃切开我的后颈。但她的手掌皮肤紧贴着,是温暖的。

    她说:“算了,先不用处理,其实今天也没有什么要紧事。”

    她说:“我改主意了。”

    她说:“我们先做一次。”膝盖挤开双腿抵上腿根,用力导致下体疼痛。我的大脑嗡嗡作响,说不出话来。

    忽然,我听见了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