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溪茶书屋 - 言情小说 - 穿成女主的嫡姐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92

分卷阅读92

    以在今日提及,亦是与李家作了为断,不想再与他们虚与委蛇,恶心自己。

关系已断,正合她意。

将来无论艰难险阻,道路崎岖,都是她自己一个人的路。哪怕日后风雨飘零,江湖浮沉,她一人暗夜独行无依无靠,她亦无悔。

礼部官员面面相觑,不知如何行事。

巩氏欲上前来扶她,迟疑了一会儿,终是没有动作。

她慢慢站起来,环视一眼李家众人。表面痛心的常氏,摆出不舍模样的李复儒,还有表情复杂的巩氏,以及面露悲伤实则眼中欢喜的李锦笙和心有戚戚焉的段雯秀。

这些人,终将与她分道扬镳,不会再有交集,她微微一笑,昂着头走出了李家的门。

上了轿辇,锣鼓响起,仪仗开道,接亲的队伍缓缓离开了李家,沿着并不宽敞的街道,一路喧闹着。

至此以后,她不再是李家女。

那处处掣肘算计的后宅,与她再无关系。她将来的战场,是二皇子府,是整个越氏宫廷。她将与二皇子一起,在这无视纲常的王朝中争出一条活路来。

轿辇停下,她听到有人惊呼。

“王爷竟然亲自出来接王妃了”

她微微翘了一下嘴角,竟是对将来的生活,有了一丝丝的期待。

第46章新婚

越千邑着亲王正服,坐在轮椅上,完全无视有些人窥视的眼神。冰冷面具下的凤眸紧紧盯着轿辇中被人扶下来的女子,幽深的眸微动。

感受着喜绸被人牵引,李锦素竟莫名觉得心安。

一个才与娘家绝了关系的女子,就是断了要的浮萍,惶然不知归宿。若是在夫家还不受待见,可想而知她将来的悲惨命运。是以,越千邑这般做法,无异于向世人说明,他是看重她这个王妃的。

金玉流苏盖头下,她的容颜看不清。旁人欲窥视,却不敢在越千邑面前造次。只在心里狐疑着,听闻这位乡君先前多有痴缠沈家大公子,未曾听人提及长相,也不知是何等相貌,让寿王另眼相看。

越千邑受封亲王,封号为寿。

可见明帝对这个皇子的心意,盼其能富贵长寿,还隐含警告连氏一派的意味。百官也从这个寿字中品出了意思,心下明了。

夫妻二人入了正堂,宫中礼官唱了一大段的礼辞,最后二人对拜,成亲礼就算是成了。待明日宫中拜见帝后,上了皇家玉牒,才算全礼。

寿王身体有残,侍卫推着他。而李锦素则由成mama扶着,一起往后院走。

入了新房后,寿王一摆手,侍卫和成mama都退到外间。李锦素坐在床边,心下忐忑。之前想得再好,真到嫁了过来,又是另一种心境。

一杆秤伸了过来,将她头上的盖头挑开。

她这才看清了房间里的布置,以及轮椅上的男人。亲王正服,银质面具,看着是那么的不近人情,不好接近。

“王爷。”

他朝她招了一下手,指指桌上的酒。她立马会意,取来桌上的美酒,递了一杯给他。两人喝了合卺酒,成亲礼算是成了。

酒入喉间,这才觉得辛辣。

抬头一看,正好瞧着那面具未遮住的薄唇下颔,以及握着酒杯的修长手指。这样的好看的手,她是见过的。

表姐可不就是生了一双这样的手,这样的念头一晃而过,转瞬即逝。她把酒杯放回桌上,恭敬坐到他的对面。

忍着咳嗽,说起了锦瑟的事情,“王爷应是知道的,陛下下了旨意,妾身那meimei只能跟着进府。她是一个可怜人,终身大事由不得自己做主。妾身在李家,唯有她这么一个真正的亲人,实在不忍她郁郁终身。王爷您天生贵胄,富贵滔天,若要美人,自是召手即来。然而妾身只有这么一个亲人,还请王爷怜悯……”

越千邑看着她,冷冷地道:“王妃的意思本王明白,犹记得王妃曾经说过,若是府中有妾室,必将与本王二心,对吗”

“王爷,锦瑟是妾身的meimei。妾身曾应允过她,必为她挑一门好姻缘。哪里知道横生变故,她竟被迫随我来了王府。您是妾身的夫君,她是妾身的亲meimei……”

隐在嘴边的话,不用明说也知她的为难。

越千邑凤眸幽深,这个女子,说是愚蠢偏又比谁都通透。说是无礼却又比谁都知道拿捏分寸。说话看似鲁莽,实则进退有度。先是试探过他,这下又摆出可怜的模样,是吃准他会答应的吧。

若是旁人这般,他必是恼了的。

只是对于她,似乎很多事情都变得不可预计。偏偏他很是受用她的坦诚,还有些自得于她对自己的信任。

“既是王妃的meimei,自当是本王的meimei。”

听到越千邑这句话,李锦素的心就定了。她就说王爷定不是重色之人,而且根本不屑于强迫别人。

“妾身多谢王爷。”

“你打算怎么谢我”

呃……

她一怔,脑子有一瞬间的懵,不知他是什么意思上位者,需要下位者的不过忠心二字。他们虽是夫妻,但确切的说,和上下属的关系也差不多。

想了想,道:“若是王爷信得过,妾身必将忠心追随。”

越千邑看了过来,这个女人,莫不是以为自己差的是一个属下也罢,暂且先由着她,日后再从长计议。

他转动一个轮椅,似乎是往床的方向。

“王爷您想歇息吗”

她一脸讨好,欲上前扶他,却见他摆了一下手。自己转着轮椅到了床前,不知按了什么,轮椅升起,与床平齐,他自己挪到了床上。

看他的样子,腿并不是僵硬的。

“过来,替我宽衣。”

她心里腹议着,之前在床上的时候不宽,到床上去宽,这不是增加工作难度吗难道他不是光宽衣,而是想…

脑子里突然有一片空白,在此之前,她从未想过两人会有肌肤相亲的可能性。她一直潜意识以为他身体有残,定是不中用了的,要不然也不会连个通房都没有。

可是现在…她犹豫地上前。他是靠有床头的,离得近了,那面具上的冷光幽幽,竟让人不敢直视。

面具下的凤眸深沉,将她的挣扎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