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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吻之一路向西(28)

    【蛇吻之一路向西】第二十八章·子目前犯

    2022年6月20日

    临近白节,整个蒙古高原一片白色,滴水成冰。人们都躲进了蒙古包,连平时繁华的大都街上都少见人影。只有苦逼的城防兵不得不把自己裹成了球,躲在避风处探头探脑。

    突然远远地,雪地里传来了一阵犬吠声。

    "注意有雪橇过来了,都打起精神!"经验丰富的队长竖耳听了听,吩咐手下。

    等城防兵咒骂着在城门口勉强站好,雪地里果然飞快地驶来了几辆雪橇——狗拉雪橇。

    雪橇当然马和鹿都能拉,但如果是长途的话,首选的还是狗。因为雪橇的装载量有限,而狗是杂食的,能吃rou,rou相比草料能节省很多空间。

    几只雪橇停在了城门口,队长一眼就认出这支雪橇队来自外地。拉车的狗不是本地的细犬、獒犬,它们的毛更长,体型更大,应该来自更北的区域。

    不等城防兵上前,为首的一个汉子就掏出了一块狼卫令牌。队长立刻吆喝着手下让开道路,雪橇疾驶而入。

    来到万安宫北门,雪橇队停了下来,一行人纷纷下车,恭敬地看着其中的大殿下贵由。

    "各位幸苦了……赏!"贵由淡然地叫亲随打赏。

    随手脱下厚厚的大氅扔给手下,整理了一下华贵的质孙服,单身进了万安宫。

    他是个身材瘦弱的青年,相貌倒还可以,但看着总让人感到几分别扭。脑袋奇大,好像喝了三鹿奶粉的大头娃娃;胸口怪异地向前凸起,双肩上耸……这些就是佝偻病的特征了。

    进了万安宫,贵由激动地向昭慈宫走去,他也参加了"长子西征",一直在外面打仗,已经有三四年没有见过额吉了。

    半路却被一个面生的宫女拦下了。

    "大殿下,前面一个连廊被大雪压塌了,匠人们正在抢修……如果殿下想去昭慈宫,可能需要绕下路。"

    贵由也没多计较,"带路!"

    宫女带着他绕到了昭慈宫的后面,一路上的守卫都认识贵由,也没人拦他们。

    "殿下,这个小门进去就是昭慈宫的后花园……我还要去盯着匠人们,就不陪殿下进去了。"宫女低头行礼。

    贵由点了点头,径直一摇一摆地走进了后花园。

    身后的宫女抬起了头,脸上竟然带着一个意义不明的笑容,非常诡异。

    说是后花园,大冬天的又哪里有花,只有一些光秃秃的灌木和石头。白雪堆积在上面,形成了一个个雪蘑菇,倒也别有特色。

    贵由沿着宫女们清扫出来的便道向里面走去。想到马上就能看见敬爱的额吉,不由地就加快了脚步。也没留意到不对的地方,一路上竟然一个宫女也没碰到。马上就是白节,宫中理应是最忙的时候。

    穿过幽深、宁静的花园,看到了寝宫的后墙,那里有一排雕花的木窗。几算窗户虚掩着,可能里面地龙太热,需要透透气。

    贵由面露笑容,几乎小跑起来,绕过那排后窗就是侧门了。这时一种奇怪的声音从屋子里透过窗户断断续续地传了出来,似哭非哭、似笑非笑。

    贵由不由地停下了脚步,作为一个已经有了小孩的父亲,他当然听出来那是什么声音,脸色不自觉地红了起来,稍后又变得雪白。

    额吉这是在会情人?不会的,她不是那种人……对的,她一定在用角先生……贵由自我安慰着。

    心里乱想着,等他清醒过来,却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窗下。

    看了看四周确实一个人也没有,咽了口口水,贵由鬼使神差地把头探了过去。

    额吉的呻吟声更清晰了,低吟漫唱,娇媚入骨,竟然远胜于自己碰过的所有女人。贵由只觉一股热气在自己的小腹中升起。

    屋子里的家具贵由很熟悉,有几件还是他亲自送的。但是看不到额吉的身影,额吉床前的红玛瑙帘子太过密实。

    就在他莫名地感到几分遗憾时,突然一只雪白rou感的玉足从床帘里伸了出来,一下子稍显昏暗的房间里顿时显得光亮起来。那只玉足牢牢地吸引住了贵由的视线。

    这是一只多么漂亮的脚啊!小巧、匀称、丰满,白白净净,肥瘦适度,美妙天成。雪白的脚趾头像嫩藕芽儿似的在不断张合……他从来没有看过额吉的裸足,想不到这么漂亮,就像天山的雪莲。

    脚已经这么漂亮了,那么额吉的身体呢?贵由感觉有魔鬼上了自己的身,他怎么能有这种大逆不道的想法?心里自责着,脚却死死钉在了原地,一步也能移开。

    突然,帘子后面响起了乃马真的一声娇呼,"蛇,你想干嘛?"

    贵由头嗡的一声开始巨响,心就像被捅了一刀,难过、愤怒,眼泪不自觉地冒了出来,他感觉自己要死掉了。就算在战场上受了重伤也没有这么难过!

    额吉不是一个人,她是在会情人!她怎么能这样?乃马真慈祥的面容在贵由的心中一片片地碎落了。

    床帘哗的一下分了开来,两具搂抱在一起的rou体从床上下到了地板上——一个精壮的男人正抱着他的额吉,两人一丝不挂。分合间,可以看到两人的下体连在一起。

    这男人的个子真高啊,个子不算矮的额吉就像一个白娃娃被这jian夫轻松地抱着。他的脸看不见,因为正埋在额吉高耸的怀里,他在吃着额吉的奶子!而额吉嘻笑着,还主动握住另一只肥奶在挑逗男子。

    身上纹着一条黑蛇的jian夫没有放开额吉的奶子,抱着她在房中乱走……一边走,一边推着额吉的屁股,使她像秋千一样上下起伏着。

    额吉显然很喜欢这个新游戏,双手搂着男子的脖子,大呼小叫起来:"宝,你真有力气,我不知道还能这么玩……太棒了……啊,啊,舒服!"

    屋外贵由紧紧握住了自己的拳头,又嫉妒又自卑,他是做不到这样的,自己的小身板根本举不起额吉这样的丰满身子。而且jian夫的玩意好大啊,像公马一样,难怪额吉要这样大呼小叫。

    赵淳松开了嘴,吐出了被吮吸的红肿rutou,"我跟拜火教的欢喜嬷嬷学的……殿下,喜欢吗?这招叫什么&039;怀中抱子&039;。"

    "瞎说,什么&039;怀中抱子&039;?我都可以当你额吉了。"乃马真打了赵淳一下,眼睛一转,咬着嘴唇娇笑道:"宝,你这么喜欢吃我的奶子。要不,我收你当干儿子吧。"

    说完,她就感到了rouxue中的变化,小男人竟然更加兴奋了。

    "宝,你就是个灰狗日的。"乃马真倒有点不好意思了,她本来是想调笑下小男人。

    "额吉,母亲,干妈!"赵淳却已经不知羞耻地叫了起来,同时cao的更猛烈了。

    乃马真也感到了此处的情趣和刺激,配合着小情郎,小声叫着:"儿子,我的儿子,真猛!"然后声音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浪:"大jiba儿子,用力!cao烂你额吉的大屄。"

    对此,赵淳也见怪不怪了,乃马真一到临界点就会这样,胡言浪语地乱叫,把皇后的端庄完全抛去,变成一个由性欲支配大脑的荡妇。

    果然,她叫着叫着,人突然开始抽搐,显然是高潮了。赵淳停止动作,抱着她,让她细细体会余韵。

    贵由猛打了几个摆子,也射了。片刻后醒悟过来,又羞又怒,牙齿咬得格格作响,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心下发狠,当下就想拉开窗户跳进去。

    但是啪的一声,窗户里面竟然被栓住了,无法拉开。

    "有人?"赵淳一惊,就想放下皇后。

    皇后两支肥腿却死死夹住了他,就是不肯下来。

    "放心,肯定是风……和平时一样,人都给我赶走了。前面又有法蒂玛守着……"

    "殿下,我还是去看看吧。"赵淳还是有点不放心。

    皇后的大腿却夹得更紧了,双手死命搂着脖子,就是不放开。

    "叫我呼来额吉……宝,别怕!现在帝国我最大,我在摄政,没人能管我。"看着赵淳,眼睛里有几分希翼,"就算我和你的关系公开了,他们也不敢对你怎么样,反而要讨好你。你信不信?"

    赵淳可不想公开关系,他还要点脸,于是赶紧转移话题,"就怕你的儿子们知道了,害你为难。"

    乃马真有点不高兴,但又喜欢小情郎的不贪婪,狠狠吻了他一下,"嘻嘻,我儿子、孙子有好几个,知心知意的宝贝却只有你一个……他们不敢得罪你,毕竟都想当大汗呢,还不是要看我的心情。"

    贵由无力地瘫坐在地上,额吉的最后一句话点醒了他。他现在不能冲进去,一旦和额吉翻了脸,他就别想继承汗位了。二弟、四弟和侄子们可都在盯着那张宝座。

    贵由的手松开了自己的刀把,屈辱地闭上了眼睛,耳朵里满是额吉yin荡的叫声,他们又开始了。

    不知何时,他又趴在窗户那偷看起来。

    这jian夫好俊啊,还很年轻,怪不得把额吉迷的团团转。不仅相貌英俊,身材亦是极好,全身就像铁铸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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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贵由对赵淳的相貌并不羡慕,在权力面前,美色一无是处。但是他的身材、肌rou使贵由感到了自卑,眼热不已。

    虽然表面若无其事,但有点畸形的身材是贵由内心最深的痛。他在军营里,不管天有多热,身上的衣服从来是工工整整的。只有用华贵的衣服才能掩盖他内心的自卑。

    如果自己也有那光头年青人的身材该有多好啊……也能把丰满的额吉随意摆弄吧,cao得她大呼小叫、哭爹喊娘。

    贵由痴迷地偷看着室内火热的场景,裤裆里的货竟然又勃起了……他完全把自己代入了赵淳。

    房间里,赵淳仗着自己身高、力气大,玩起了高难度动作。在乃马真的惊叫中,赵淳把她倒提了起来,两手搂住她的腰肢,丰满白皙的大屁股放在面前,然后头就低了下去,对着毛茸茸湿哒哒的黑森林就啃了下去。没有丝毫嫌弃,一般人还真做不到,最多事前舔一下。

    乃马真又笑又叫,两只手害怕地抱住了赵淳的大腿,两条大白腿徒劳地在空中乱蹬。窗外的贵由瞪大了眼,一眨不眨,眼睛布满血丝,他想象着是自己把额吉摆出了这种羞耻的样子。

    乃马真又是一声尖叫,双腿不再摆动,反而紧紧夹住了赵淳的脑袋,"儿子,你的舌头……捅进花心了……啊,好舒服!"她发觉情郎喜欢这个称呼,那就这么叫

    吧。

    果然,耳边的roubang又硬了几分。皇后嘤咛一声,头一扭,嘴一张就吞了进去。两人摆出了一个站立式69,互相疯狂地舔食着对方,房间里又是稀里哗啦的声音。

    乃马真毕竟是普通人,没过多久就感觉脑袋充血,吐出roubang求饶,"宝,我不行了,我头昏。"

    赵淳这时已经确定窗外有人在偷看了,恶趣味上头。他把乃马真摆弄了几下,摆成了小儿把尿式,又顺手拿了件棉袄反披在皇后胸前,下身还是光着。

    乃马真好奇地瞪大眼睛随便情郎摆弄,直到赵淳把她搬到窗边,打开了窗户,就这么放到了窗台上。

    "蛇,不要调皮,大白天的。"皇后惊呼一声,双手捂住了脸。

    "呼来额吉,不觉得刺激吗?不是你说不怕人看见的吗?"

    乃马真想想也是,要是有宫女撞见,回头处理了就行,谁叫她违令进园子的。

    "可是,人家冷嘛。"皇后开始撒娇,两条光腿真的顶不住外面的寒冷。

    "等等。"赵淳观想符文,一个淡淡的红色结界围住了两人。

    "这是&039;火焰屏障&039;?法蒂玛教你的?"乃马真认出了这个火系法术。法蒂玛不止一次对她释放过。

    "嗯,学了几招。"火焰屏障没什么用,唯一的用处就是像现在这样给别人取暖。

    贵由缩在窗下,没有想要溜走,虽然知道这样危险,但额吉的两条大白腿就在他的头上啊。好像摸一摸啊!

    "蛇……我问你,如果我不是皇后,你还会不会这么卖力讨好我?"皇后一边受着鞭笞一边问道,毕竟已经xiele一次,不是那么敏感了。两人的节奏比较缓慢。

    "当然会了,殿下除去皇后的身份,额吉本身就是一个美丽的女子……这么白的皮肤,这么大的奶子,一身好rou,我是cao也cao不够的。"顺手用力捏了一下那对肥腻,引的皇后低声娇嗔。

    "你骗我……我比你大了这么多,老实说,最小的孩子都比你大……大汗一次酒醉后说过,他跟我敦伦没有感觉,我下面太松了……从那以后,我们就再也没同过房。"她紧张地看着赵淳,原来表面强势的皇后,内心也有自卑的一面。

    赵淳低头一个狼吻,又是几下深入浅出,水声肆起,"那是他的太小了,我们不是正好?只有殿下那里才能完全吞纳我,我们是天生的一对。"海王模式上线,甜言蜜语不断。

    "大胆,竟然这么说大汗,就不怕掉脑袋?"皇后十分满意情郎的答复,嘴上却恐吓着。

    "胆小的话,我就不敢这么干额吉了……书上说,女子性欲的最高峰是在四十左右,男子性欲最高峰是在二十岁前……所以额吉和我才是最合适的一对。"

    "你看的什么邪书啊,不正经。"皇后抬头看着赵淳,脸色开始变红,眼波如水,"吻我!"

    赵淳知道她这是又来感觉了,于是上面吻着,下面开始加速。

    两人调笑着,肆无忌惮地交合着。皇后靠在赵淳怀里,双手高举,摸着他的脸,糯糯地说道:"你是真神赐给我的宝贝……你让我体会到了从未有过的感觉……只恨没在年轻时遇到你。"

    赵淳也感动了,温柔地叫道:"呼来额吉!"

    乃马真沉默了一会儿,又说道:"但话又说回来,即使年轻时遇到你,我们也不可能在一起。"

    "为什么这么说?"

    "那时的我没有足够的势力,保护不了你……你知道吗?大汗并不是我的第一任丈夫。成吉思汗打下乃蛮族时,我刚成婚没多久……为了加强对我族的统治,成吉思汗下令处死了我丈夫,把我嫁给了窝阔台……我和他结婚七个月就生下了贵由,所以大汗一直怀疑贵由不是他的血脉。"

    "那贵由殿下到底是不是?"赵淳也有点好奇。

    "我哪知道,我那时就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根本不清楚什么时候怀上的……不管贵由的阿爸是谁,他反正是我的儿子。"

    窗台下的贵由脸色惨白,怪不得大汗这么不喜欢自己,原以为只是因为自己身体不好。

    窗台上的两人聊完闲话,又投入到了猛烈的交合中。劈里啪啦,一些微腥的液体甚至溅落到了贵由的脸上。

    "嗯……儿子,用力cao我……我感觉来了,要到了……"

    赵淳领命,奋力冲刺起来。同时开始舔弄皇后的耳垂,舌头变细直接伸进了耳道里。

    窗台上的啪啪声响成一片……上下同时侵袭,加上光天化日之下的刺激,一下子就把皇后带到了欲望的顶点。

    可能因为对情郎袒露了心事,加深了感情,这次的快感格外猛烈,她哭喊起来,"不行,不行了……我,我要尿了!"

    话没说完,金色的尿液哗哗哗地朝窗外喷了出去……

    赵淳把瘫软的皇后抱进了屋外,嘴角带着笑意关上了窗户。他当然不知道偷窥者是贵由,只以为是哪个思春、好奇的宫女。所以也没想着向皇后揭发,只是略作小惩,但没料到皇后会尿失禁,大冬天的也够受的了。

    直到房间里没了声音,贵由才从窗台下站了起来。华贵的毡帽、质孙服上湿了一大片,还有些尿液直接淋在了他的脸上。

    但贵由并没感到羞愤,反而有一种兴奋感。他伸手在脸上 抹了把,然后狠狠地闻了闻,意犹未尽……叉着大腿,晃晃悠悠地向来路走去,没办法,裤子里的jingye已经冻结了,又冷又硬,两次的量当然不少。

    贵由回到府上,洗了个澡,在浴室里就把一个伺候他的丫鬟暴jian了。今天状态竟然格外地好,差点没把那个未经人事的丫头cao死。贵由对自己的表现异常满意。

    休息了一会儿,到了晚上又进了宫。母子两人凑在一起吃了顿晚饭。

    "贵由,你瘦了,外面不好过吧。"气色绝佳、娇艳迷人的乃马真这时满脸慈祥,看着她最喜欢的儿子。

    贵由的眼神有点躲闪,看到额吉,就想到那两条晃动的大白腿。

    "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看你脸色不对啊。"乃马真伸手摸了摸儿子的额头。

    贵由低头躲了开去,"可能路上赶了点,我太想早点见到额吉了。"

    乃马真很欣慰,说起了正事,"我决定扶持你继任汗位。"

    "真的?谢额吉!"贵由赶紧离席下跪。

    "可大汗不是中意失烈门吗?"

    乃马真放下食物,很骄傲地说道:"一个这么大帝国,不是他一个人说想给谁就给谁的。也要问一下我们乃蛮人的想法。"

    又低声对贵由说道:"我已经打探清楚了,大汗这次是突然发病,没有写什么书面的遗嘱。这就可以好好说道说道了……我叫你回来,也不用你做什么事,你就给我守在大汗床前,不要让别人接近他……我已经写了信给你的几个舅舅,邀请他们来大都&039;巡猎&039;。"

    第二天贵由就搬到了窝阔台的寝宫,守在了他的床前。也不知是为了表现,还是真的对窝阔台有感情,他亲自接过了照顾窝阔台的事务。

    喂药喂食、按摩全身、擦身洗脸,甚至端屎把尿都守在身边。一时贵由殿下的孝心传遍了整个帝国。

    在贵由的细心照顾下,奇迹发生了,昏迷不醒的窝阔台竟然渐渐好转了。

    这天,贵由临时回府处理点事,等他从家里赶回宫中,却发现失烈门出现在了寝宫中。他正搀扶着窝阔台在慢慢散步,爷孙俩说笑着,窝阔台完全看不出是个刚生过重病的。

    "阿巴嘎,他赛音百努。"还未成年的失烈门看到贵由,赶紧问好,右手贴胸,弯腰鞠躬。

    "他赛音百努。"贵由看着这个差不多和自己一样高的侄子,五味杂陈。现在想想自己的兄弟、侄子身材都很高大,只有自己……也许自己真的不是黄金家族的血脉。

    "贵由,你也照顾了我这么多天了,幸苦了。接下来就由失烈门陪我吧,回去做你自己的事吧。"窝阔台看都不想看大儿子,异常冷漠地开口道。

    "是,大汗。"贵由咬着牙,只能无奈地告退。

    贵由心灰意冷,一步一拖茫然地走着,也不知自己要去哪里。

    父亲一直把自己当个怪物,从来没正眼看过自己,不管自己多么努力地做事,多么英勇地作战,取得了多少胜利……得到的只有父亲厌弃的眼神。

    一向疼爱自己的额吉也有了心爱的情人,明显不再像以前那样关心自己了。

    等失烈门继承了汗位,背后耻笑自己的人会更多吧。

    自己该怎么办?能怎么办?

    眼泪模糊了贵由的视线,他感觉自己被整个世界抛弃了。

    "殿下,大殿下?"突然感觉有人在叫自己,贵由第一时间就转过了背,不能让人看到自己的脆弱,蒙古人不需要眼泪。

    整理好自己的仪吞,贵由才拿出大王子的威严,背着身,淡淡问道:"何事?"

    "听说殿下回都了,我一直在找殿下,有要事相商。"来人热切地回答。

    贵由这才转过来看向来人。这人贵由认识,是额吉手下的忠狗,财政大臣奥都剌合蛮。

    "是剌合蛮啊,找我何事?"

    "打扰殿下了。是这样的,有个教派仰慕殿下的威仪,想投靠殿下,托人求到了我这里。"

    贵由轻蔑地笑了,"你又拿了多少好处?你不是拜火教徒嘛,怎么想到给其他教派出力?"

    剌合蛮故作被冤枉的样子,"这次真没拿好处。这教派虽说是外来的,但是真有本事……殿下也知道我身有顽疾,没人看的好,但就是被他们治好了……如果不是皇后殿下身边有了拜火教,我还真会把他们推荐给皇后殿下。"

    贵由也知道剌合蛮是个病秧子,因为同病相恋,两人平时关系还不错。现在看看剌合蛮,发现他除了脸白了点,精气神都不错,身上也没裹得严严实实,就像换了个人。顿时对那个外来教派发生了兴趣。

    "是什么教派?有掌控者吗?"

    "是印度来的阎摩教,当然有掌控者……要不殿下抽空见见他们,也许能在什么地方帮到殿下。"

    剌合蛮说的委婉,但贵由还是听出了他的意思,这阎摩教也许能治好他的佝偻病。

    "可以,你安排一下,我看在你的面子上见他们一下。"贵由压制住自己的激动,淡然地对剌合蛮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