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溪茶书屋 - 高辣小说 - 为你着了魔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54

分卷阅读54

    秒又有所惊觉,手硬生生地顿在了两人之间,仿佛内心深处的隐秘已被人窥探了去,她忐忑不安的看了许可一眼。

他的神色并无异常,接过手机熟练的按下一串号码。

无人接听。

再拨。

依旧是忙音。

走出小巷,借着灯光,言兮萝才看见他额角上的斑斑血迹,“不行,得赶紧去医院”。

坐上出租,言兮萝说,“市医院”。

许可很是疲倦,头仰在靠座上,“回学校”。

司机扭头看了他一眼,“究竟去哪儿?”

“H大,谢谢”,他坚持。

司机把面纸盒递给言兮萝,“给他擦擦,别把车弄脏了”,打了方向盘直奔H大。

大桥上,车子走走停停。

他似乎睡着了,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他看见那个傻瓜还在画室里,孤零零的。

画室在被遗弃的曾经的数学系教学楼中,黑压压的一幢破旧平房,人烟稀少。

她会害怕吗?

他突然觉得额角刺痛,现在才觉得痛。

出租车缓慢行驶着,不时惯性的向后停辍。

司机拍了一下方向盘骂骂咧咧,“这个点还堵车,修这么多桥有屁用,早知道就不做过江生意……”

许可掀开眼皮,看看窗外,他们的车还在大桥中间不上不下。

雷远的号码是多少来着?只记得前面四位,他问言兮萝,“你有没有雷远的手机号码?”

言兮萝看看手机,“呀,没电了,有是有的”。

四十分钟的路程居然花去一个半小时。

姜允诺背着书包在宿舍楼下晃悠。

值班室的阿姨大力拍了拍铁门,“你到底进不进来?”

姜允诺想了想,仍是摇头。

阿姨也不多话,利落的关门,上锁。

楼前黑暗一片,卿卿我我的小情侣们早已不见踪影。

姜允诺不知道该去哪,慢慢地走,一会儿就来到学校大门口。

路灯下,无数小飞兜兜转转,虽寂静无声却也热闹。

看了一会儿,有些倦了,她抱着膝盖坐在门口的花坛边,头靠在手臂上。

他没去找她,不接她的电话,也不再寝室里……

她很不习惯,就好像他突然人间蒸发了一样。

或者说,她很不习惯,她对他这种过分的依赖。

许可看见姜允诺的时候,晕黄的灯光从半空中洒下,她安静的坐在那儿,柔顺的发丝束在耳后,目如点漆,嘴唇是温柔的桔黄色。

灯光像雨丝一样。

他大步迈了过去,也沐浴其中。

她站起身,有些吃惊的看着他。

他抬起手,却发现掌中的血渍,这才想起,自己现在的模样,必然是很难看的。

言兮萝走过来和她打招呼,“姜jiejie,你怎么在这儿?”

姜jiejie,jiejie……令人反感的称谓,自从知道她是许可的jiejie,言兮萝就开始这么喊她,喊得很亲热。姜允诺每次听了,都有老半天的不自在。

姜允诺笑着看向许可,“我有问题想请教我们家许可弟弟”,她瞄向他渗着血丝的额角,瘀青的下颌,落下血迹和灰尘的衣摆。

他看上去很糟糕。

她想抱他。

可是……不知道他怎么想。

是啊,男人的想法,一天一个变。

“什么问题?”他扬起唇角,声音温柔的不像话。

姜允诺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微微侧脸,避开言兮萝的目光,嘴里蹦出一句,“……雷远说你们高中英语老师是少男杀手是不是真的?”她这句话说得飞快,没有停顿的间隙,少了轻重音的区别。

她想敲自己的脑袋。

“还好”,他仔细的看着她。

“去医院吧”,她试图忽略他的视线,率先走了出去。

许可跟在后面,一言不发。

姜允诺忽然转身问言兮萝,“你去哪儿?”。

言兮萝愣了一下,“陪许可去医院啊,怎么说他也是因为我才会这样的”。

“哦,那可得谢谢你了”,姜允诺点点头,“他从小就特调皮,我老早就想收拾他了。我以前从没见过他这副模样,怎么和你在一起就变这样了?你看看,还真他妈的挫”,她没好气地捏捏许可青紫的下巴,接着又嘟哝了一句,“至少十四岁之前没这么被人打过……晚了回家不方便,你去学校招待所吧,没钱我这儿有”。

言兮萝没想到她会唱这一出,一时钉在原地跟也不是走也不是。

姜允诺心说,我这还是压着火呢。

她不知道这无名之火从何而来?是作为jiejie,还是其他?

她只是,鼓起勇气赌了一把。赌他在此时此刻,偏向自己多一些。

可笑之极。

许可不说话,她就有点沉不住气。

直到两人上了车,到了医院,他一直都没吭气。好像在和她比耐性,讨厌的男人。

她挂号拿药跑上跑下,只是不和这个人说话。

许可坐在那儿,医生给处理脑门上的伤口,创面有多半个五角硬币的大小,从眼旁划到太阳xue的位置。医生摇摇头,“这可得破相了,不过幸好没落在眼睛上,如果有头痛,恶心的症状,就要做进一步的检查,先好好休息,观察观察”。

走出医院,他才说,“在附近找地方住,累了”,简明扼要,累倒不想多说一个字。

他累,是为别人,关她什么事?偏偏她就这么听话,忙不迭的四处张望着找旅馆。

“这里”,他拉着她的手走进去。

大半夜的还灯火通明,人来人往,到底有四颗星,她不由摸了摸钱包。

“我的钱只够开一间房”,他抽出银行卡,身份证,她的护照。那个小本本在她看来已经有些陌生了,一直悄悄地躺在他的钱包里。

许可的样子应该是很落魄的,神色也疲倦,衣服还脏,好歹刚才在医院里洗净了手和脸。就算如此,随意的一个肢体语言,都透着无所顾忌理所当然的气势,很温和的一种傲气,不霸道更不失礼貌。无关外表,财富,年龄,也许只是一种心态。

这个新发现,让姜允诺再次沮丧不已。对这个人,她已经戴上有色眼镜,怎么看怎么好,一个微小的动作都能教她怦然心动,细细体味。这样的感觉,让她觉得自己很卑微,被动劣势,却也束手无策。

在他爽约之后,他却什么也不说,他不说,她也不问。

她要装作不在乎。

谈何容易。

两人进了房间,洗漱完毕,他只在腰间围了条浴巾。

背部满是青紫的瘀痕,触目惊心,她不由低呼一声,伸手去摸,guntang一片。

“没事”,他趴在床上。

她拧了湿毛巾为他冷敷。

他闭着眼舒服的哼了一声。

“很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