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溪茶书屋 - 其他小说 - 快穿之身败名裂(全)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47

分卷阅读247

    边的鱼rou煎熟便可以入口,宋却在鱼片和火腿片间刷的那点油,使得鱼片煎熟时也能将火腿的两面微煎,吃起来酥香味美。眼见着这一片煎好了,宋却翻过桌上常备的碗碟,放在碟中,推到赵问跟前,示意他食用。

    赵问本来不好意思动筷子,但看宋却已经自顾自又去做下一份锅贴了,他看着碗里热腾腾的乌鱼锅贴,还是下了筷子。

    一份乌鱼锅贴并不大个,但也小不到哪里去,好像十岁小孩的手掌心那么大。赵问嫌一口吃了不够文雅,第一口便只咬了一半。这带点咸带点鲜还带点香的锅贴一入口,那种热油guntang的感觉便将他带进了回忆。

    赵问忍不住去想,上次像这样吃一口热腾腾的食物是什么时候了?是他上山之前吗?那时候他几岁?

    这些疑惑一下填满赵问的脑袋,他一时答不出来,便又吃了一口。

    这道菜确实没用什么调料,因为食材本身的味道便足够丰富,搭配在一起更是相得益彰。火腿精瘦,以咸香为主,因为被油煎过,吸收了部分油脂,不那么干柴,还有煎过的香味。两面的乌鱼rou味道清甜,却不过甘,单吃可能流于平淡,夹着火腿片却中和了那股霸道的咸香。

    如果让赵问来评价这道菜,那便是刚刚好。就好比古人形容美色“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这道菜亦是这个意思。

    赵问将剩下一口细嚼慢咽,熟悉的用饭的感觉果真帮助了他回忆往事。十多岁上山之前,他是有父母的。赵问的父母只有他一个孩子,如珠似宝地养着,只可惜他天生体弱,总是一副养不大的样子。

    宋却师傅偶然路过,赵家父母听说了这个消息,便把十多岁还病怏怏的赵问背到仙师面前,恳求仙师救治。

    宋却师傅看出赵问资质不错,禀赋虽弱,却易修养,只不过这贫穷父母家养不起罢了。思来想去,宋却师傅便提议赵问由他带走修真,可以平安长大,百岁无忧。

    赵家父母再舍不得这唯一的孩子,最后也还是为了他能长长久久活下去而送他上了妙崇山。刚上妙崇山那几年,赵问天天都在想自己的父母。

    十岁出头的年纪,不算太小,也不算太大,慢慢的也就把父母忘记。

    修真者有斩断尘缘一说,一入仙门,最后心心念念的便只有修真了,上一世赵问连父母是什么时候去世的都不知道。

    赵问想到这里,心里突然有些难受,如今是他这一世上山的第六十三年,他的父母可能已经过世了,也可能仍然活着,他,要不要去看一看?

    赵问知道,于情于理,这个回答都应该是肯定的。可他有些害怕,害怕自己去了只能得到一捧黄土,记忆力那零碎的温存片段是前世今生注定的最后一面。

    宋却见他神情,知道他在想的不是什么开心事,这也不奇怪,人世间有千种忧、百中愁,来他食肆里的人,有几个不落泪呢?

    宋却将乌鱼锅贴尽数烹制完,从酒窖里拿来两坛酒。

    第142章落入凡尘(二十三)

    宋却这酒酿了许久,如今总算可以开坛了,没想到第一个招待的人竟然是赵问。

    宋却觉得有些微妙,但也不打算吝惜这点酒液,食客在这食肆里便是平等的。乌鱼锅贴味道虽美,但到底是油煎之物,吃多了就需要点酒来解腻。

    赵问闻到酒香,红着眼眶抬头问道:“这是什么酒?”

    宋却将那塞子打开,一股霸道浓烈的酒香散了出来,一看便是十分烈性的酒,酒量等闲之人不敢轻易入口。

    宋却不问他为什么眼圈通红,也不问他怎么还没喝酒就一副醉态,只道:“自家酿的酒,外头没有,你要是喜欢,我劝你多喝一些,以后未必还能喝着,喝着也不是这个味道了。”

    赵问笑了一声,眼泪都要笑出来了,他问道:“这酒叫什么名字?怎么听起来很难伺候的样子?”

    宋却道:“这酒就是难伺候,至于名字……”

    宋却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看着赵问道:“它叫不醉不归。”

    说完以后宋却便移开了视线,以至于赵问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

    宋却说完后便没打算再搭理赵问,酒也给他送到跟前,名字也告诉他,也算仁至义尽了。宋却拿出来的两坛,有一坛是给自己的。

    他打开塞子,单手举起坛子,这坛子十分厚重,但在宋却手中好像轻飘飘的羽毛一样,不需要一点力气。

    宋却将坛子一倒,酒液便源源不断地倒入嘴里。

    这酒好喝吗?

    好喝极了。

    宋却一直用凡间的食材做着凡间的菜肴,唯独这酒不同。什么不醉不归都是他骗赵问的,这酒真正的名字,便叫做千忧百愁。可以说人生在世,所有的忧愁烦恼都在此坛中,便是最无情的人喝了这酒,也会似是而非地流下点泪来。

    这是一坛神仙也能喝醉的酒。

    宋却几乎没有执念,他没有非做不可的事,但有偶尔想起会觉得遗憾可惜的事情。这一坛子酒下去,他满脑袋都是回忆,都是过去,只不过回忆是他想不起来的回忆,过去是他寻不到的过去。

    宋却醉倒在桌上,神智已经不甚清明,手上的动作却还不停,总惦记着拿起那坛酒,时不时地再喝两口。直到这一坛酒喝光了,他那点强撑着

    的清明也跟着走了,手一垂一松,酒坛子便掉在地上,摔了个响,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