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和墨氏集团签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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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酒吧出来整整两天时间，苏瑶都陪陈冰卿住在酒店。喊她吃饭她也不肯出来，喊她出去玩更是不肯出酒店。 一直到老朱的短信响起，陈冰卿才后知后觉。 “明天上午九点，清河投资14楼办公室，洽谈签约事宜。我们直接到那儿见吧，我跟赵亮现在不在酒店。” “好的。”陈冰卿无欲无求。 和苏瑶简单吃了个外卖后，索然无味的看了个电影，跟苏瑶睡了一觉。抱着生死有命和一丝丝希望的态度准备第二天奔赴现场。 墨家老宅。 作为墨氏集团现任总裁的墨淮宇，和儿子墨染的感情并不好，应该说是相当恶劣。 事情还要追溯到五年前墨夫人去世的事，一向身体康健的墨夫人在一次闺蜜团旅行中不幸丧命，无法接受事实的墨染彼时26岁，一心想要调查事实的真相，可父亲墨淮宇却执意说是意外身亡，不允许再调查。从那以后，父子之间堪比仇人。 墨氏父子的愤怒对峙一度上报，眼看着墨氏丑闻就要影响股价，本着利益优先的原则，墨淮宇坚决不允许这么一个被墨夫人惯坏的暴躁儿子再来拖垮他的集团，因此借着国外进修还有名额的由头，将墨染迅速送出国外。 整整三年，不闻不问。 墨淮宇在墨染离开后就病倒了，高血压恶化后引起脑梗，一度陷入昏迷，当时墨淮宇唯一的兄弟墨穹宇，也就是墨染的大伯，在无人支撑墨氏集团的情况下以一己之力撑住股价。日日新闻发布会公开透明，确保散户都不会离开，终于稳住墨氏集团，在当年的斗争中保住江城四大家族的地位。虽然被冷氏后来者居上，也无非是因为冷月寒比较狠厉又杀伐决断，说到底那样的男人是能做出大事来的，江城迟早有他一席之地，或早或晚罢了。不过真要说到底，在江城的老关系里最具有江湖地位的仍是墨氏集团，不少来江城想要分一杯羹的小企业仍然要来拜会墨氏集团。 也是因此一事，墨淮宇极其信任墨穹宇。在他最危难的时候墨穹宇没有弃他于不顾，更没有拿走墨氏集团，他心里感念这份恩情。这几年墨染出国，集团上下更是多亏了墨穹宇和他的独子墨林枫帮忙打理。 “说！你到底要玩到什么时候？”墨淮宇对着沙发上安静坐在那儿的墨染，气得浑身哆嗦。 还未等墨染说只字片语，大伯墨穹宇就冲上前，“哎呀你跟个孩子置什么气，你呀，血压那么高，儿子慢慢调教就是了，何苦这样父子斗气呢？” 墨染沉下头来无奈的笑，心里满满的苦涩：我尚且半句话都没讲，就变成“父子斗气”了？ 上位者的墨总裁无法再拿辈分压制墨染，可是看着墨染一日比一日成长，明明都快30岁了，虽然送出国这几年回来不是那么暴躁了，说回来也答应他回来了，谁料到他这个德行？回来竟然就钻去弄什么Sm线下交流，玩女人去了。 这样下去，什么时候墨氏集团能靠他撑住？ 越想越气，忍不住拿起高尔夫球杆恨恨得打去墨染的背：“你跟我说，你到底要玩到什么时候？要不是你堂哥，我们墨氏还能由着你这样胡闹吗？” 墨染站起身来，看着墨穹宇和墨林枫，还有这个暴躁的完全对自己亲生儿子没有丝毫信任的父亲，心里骤然疼了一下。 他又即刻恢复了那副伪装娴熟的吊儿郎当的嘴脸。 “有大伯和堂哥，这墨氏集团稳稳的，那你还答应我回来做什么？既然墨氏没有我的位置，那我回去就是了？” “你！”墨总裁举起球杆就要再打下去。 “哎呀可不能再打啦，这可是亲儿子。”大伯试探性的问：“要不让墨染回墨氏集团吧，林枫手上的活也多得做不了，他们兄弟们一起干，这墨氏就像我们兄弟当年那样稳固了。” “就他现在那本事，算了吧。”他拿着球杆指着墨染：“南边有个度假村，委派给清河投资了，眼下那边没人管，你去想想办法自己做，我倒要看看你能有多大出息。” 呵。墨染忍不住心里苦笑。 这简直就像被放逐了一样。 虽然一切都跟自己在国外计划的结果一样，但是真的看到父亲这样做，还是觉得心寒得很。 “行，去就去。”墨染起身便走。 “哎呀，你也真是的，那清河都成什么烂摊子了，早就不要了。这点琐碎的事让林枫去做就是了，墨染是要做大事的，将来还要掌控墨氏集团不是？” “多谢大伯吉言！”墨染回头一笑，邪魅中万千不羁放荡。 墨淮宇气得捂着心口，墨林枫将他扶到沙发上歇息，又追着墨染出来，“你也真是的，何苦这样气你父亲，你从小就努力，现在怎么这样玩物丧志呢？” “玩物丧志？”墨染低眉中闪过一丝凌厉，在抬眼间瞬间化为乌有，对着墨林枫诚恳的说道：“墨氏集团有你，父亲很放心，这样就够了。” 说罢便走了出去。 想不到在当年事情真相查明白之前，强忍锋芒，为的就是让敌人露出苗头。现在倒成了他墨林枫的渔翁之利…… “走你就走！明天，给我滚去清河，做不好你就别再回来了！”墨淮宇气得大吼。 大伯的嘴角不易察觉地微微抽动了一下，说不清是笑，还是同情，还是心酸。 墨淮宇闭上眼，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你们也先回去吧，我想自己一个人待一会儿。” 他的心里好苦，当年事已成定局，查又有什么用？墨氏上下牵一发而动全身，江城格局不稳，又加上股市恰在那时动荡，偌大一个墨氏集团在那个节骨眼上不能出现任何负面新闻，哪怕是家族变动也不行，任何风吹草动都牵动着墨氏的地位是否稳固。 虽然靠墨穹宇保住了墨氏，自己不堪夫人去世的伤痛，进了医院。可终归第一的顺位还是被冷家那个狠角儿给抢去了。 如今，三代墨家，主脉竟无一人为我所用，悲哀啊，悲哀啊。 墨染的别墅在近郊，他本就不愿待在主城区，巴不得住得离墨氏老宅越远越好。 他愤恨的锤墙，所有人，几乎所有人都忘了母亲存在过，就连他！他口口声声说自己多么思念亡妻，当年她活着的时候口口声声说多么爱她，现在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就这样让母亲不明不白的死了。 意外？他墨染就算把五年前发生的一切，把那天的天翻过来，地掀个个儿，也要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查清楚。 眼神，在一瞬间猩红。 沈千帆进来的时候，刚好就看到这一幕。 墨染握拳捶墙，眼里充满愤恨。连保姆张姨都躲开，跑去茶室擦那些早就擦干净的茶具了。 “听说你从老宅跑了，我就过来看看。” 墨染转过身来，一脸颓废，斜斜倚着墙滑坐下来，坐在地上背靠着墙仰头深深呼了口气。 沈千帆靠着他也坐在地上，沙着嗓音却又极为平静的说了句：“哥，控制好情绪。我们还有时间。” “嗯。”墨染沉沉应道。 次日，清河投资公司的门牌上加了个一个前缀：墨氏集团分公司。 早晨八点，墨氏集团就派了几个老员工在墨染的公寓外等着了。一直到8：40才得知墨染昨日并没有回到市区的公寓，发了好一通牢sao。 方才得知，墨染早已从自己三年不住的私人别墅里出发去清河了。 于是几人又马不停蹄赶紧奔去清河。 8点50。墨染低头看了一下腕表，时间刚好。 他喜欢凡事早到一会儿，更有掌控的把握。 在清河夸张又老派的会议室转了一圈，墨染随手指了指，清河便把会议地点改成了顶楼的玻璃房。 阳光撒进来，落在墨染修长的手指上，闪着肆意又漫不经心的光影。 楼下。 面上冷若冰霜的陈冰卿，这个路氏集团出了名的冰霜美人，此时穿着一身利落的西装，水流似的面料在阳光下泛着好看的光，随着她的步伐雀跃闪动着。从高跟鞋的节奏就可以听出其性格是利落干脆的人。 “对方已经到了？怎么会？我听说这墨总是出了名的难搞，再说约好的时间还没到，离九点钟还有10分钟呢。”她边走边给老朱发语音。 老朱也刚到14楼，方知会议地点改到了顶楼，一边给陈冰卿发了个定位，一边马不停蹄跟赵亮跑上去。 陈冰卿没好气的打开语音就开始骂，“这墨总是不是有病他怎么想一出是一出啊！”心里似乎也觉得这样说不妥，又取消了发送。 “算了算了。我这就过去。”简短的发完，高跟鞋便带着她跑了起来。 真是的，魔头转性了来这么早？ 她不知道的是，那位墨总，昨天被他们家老爷子训得一塌糊涂，气愤之余一宿没睡，今日连早点都没有吃就直接开车过来了。 本就是墨氏拿这些烂账堵他的路，还不知道是谁在背地里撺掇，老头子看不清人，不代表他也看不清。 清晨的阳光格外刺眼，这路氏集团就派两个老家伙坐在那，自我介绍完了还说再等等主负责人。 烦躁。 第一次见到甲方等乙方来开会的。 陈冰卿，就这样踩在浮躁的心上哒哒哒的进来了。 墨染轻轻皱眉，抬头看是哪位大神，几乎就是一刹那，墨染的眼眸中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有了些许温度。 长及腰身的波浪大卷发在阳光下闪动着，大大的卷就像是波浪在跳跃，随着陈冰卿的喘息而来的还有逐渐瞪大的眼眸。 由是她再怎么看不清，可这通身的休闲西装，这定制的高档皮鞋，这剑眉，还有这长长的睫毛下深邃的坏笑的眼。 不可能……吧？？？不可能的吧！！！！ 墨染眼中含笑，心里的郁结在一瞬间消散。他突然觉得和路氏签约也没什么不好。 有趣。他手中的笔瞬间放回桌子上，眼中不明缘由的微微笑了起来。 陈冰卿脑袋里嗡的一声，好似有什么东西随着这个笑容突然炸开了，炸得满脑子都是白白的泡沫，没有任何思考的能力。 “那我们开始吧。”清河的负责人打开投影仪。 陈冰卿下意识的张开嘴，喃喃又不解的问道：“你是墨总？” “嗯。”墨染微笑点头。 老朱惶恐至极，狠狠戳了戳她，不易察觉的压低声靠近她道：“你说什么呢！还想不想签约了！” “您……” 陈冰卿脑子里闪过一丝理智，知道墨氏集团的老总要敬称，但她仍然不能相信眼前的事实。 “我是说，您……您是墨总？墨染的那个墨总？墨氏集团的墨染？”陈冰卿还是大着胆子问了。 骇！老朱狠狠推了她一把，接着赶紧往前点头哈腰道：“实在对不起，我们陈总监一向风行利落，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可能是初见墨总尊容，被震慑到了，所以还请墨总不要见怪，实在抱歉，抱歉。” 墨总摆摆手，微笑示意没关系。 转而又看向陈冰卿，笑着说道：“我是墨染，墨氏集团的墨染。” 后面工作人员都窃窃的笑，江城的人谁不知道当年墨氏父子闹上新闻的事呢？多少女孩被报纸上墨染那张冷淡的照片迷住了眼，也难怪这小小一个路氏出来的什么总监会失态了。 陈冰卿往后轻轻一顿，差点摔倒。墨染心中微动，脚在桌下正欲站起，赵亮先一步扶住了陈冰卿。只一瞬，墨染便恢复了表情管理。 陈冰卿的心里却是五味杂陈：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小小一个榫卯论坛，有什么劳什子的冷少，还有什么姓沈的，他说他是酒吧一条街的老板，可是他姓墨！世上的事怎么有可能如此多的巧合！ 最最担心可能发生的事终究还是发生了！ 墨氏集团总裁的独生儿子，墨染！ 榫卯论坛背后的大佬，Z先生，就是墨染！ 线下交流会所在地，酒吧一条街的老板，墨染！ 我居然刚从冷少手里死里逃生，就把自己送进了墨氏的牢笼……我还跟他视频说什么对方爽约的是混蛋老板，啊啊啊啊天哪，他不会都记得吧…… 墨染微微笑，空气里像有千万对翅膀，呼啦啦扇动着陈冰卿的心。 好羞耻，竟然还让他带进了调教室…… 这合同本就难谈，这个姓墨的，不会不签了吧 墨染警惕性极强，很快就斜眼瞥到墨氏集团来的人里，有个人手脚不老实，想来应当是监视他的。 他转为一贯的风流模样，冷淡不羁的巧妙擦去手心的汗，面上波澜不惊：“说说吧，什么利润，怎么谈，怎么签。” 由是老朱和赵亮资格老，能力稳，可他们嘴笨啊，尤其对新媒体时代的企划案宣传，更是老派得很，缺乏灵动。这些东西还是得由陈总监来。 老朱戳了戳陈冰卿，陈冰卿怔怔的看着面前的纸板发呆。 老朱心里了然，墨氏总裁的独子如此俊朗，恐怕江城没几个女子不心动，不过这种看上去就在风月场上如鱼得水的公子哥儿，看上了又能如何？ 赵亮将合同递给老朱，老朱明白过来，“合同还是按照我们先前路氏集团与清河投资谈判的结果定的，具体呢由我们的企划部总监陈冰卿女士来讲一下，墨总您看看有什么需要调整的，咱们就互相探讨一下。”说罢递给陈冰卿。 还好陈冰卿的理智一瞬回来了。 涉及到专业内容，她总是极其认真。 赵亮心里也觉得颇为奇怪，不知为什么，陈冰卿今天的脸格外红。 可能是身体不舒服吧，想想刚才，确实有些烧糊涂的样子。总监就是总监，带病也要完成签约，佩服！ 陈冰卿在会议上展示的清楚明白，语言流利大方，墨染看着她脑子里却全然是另外一副模样，他不由得看着手中的合同微微笑起来，监视着他的墨氏的人也在手机上写着什么，心里深刻的为墨总裁有这样的儿子感到惋惜。 整个洽谈十分顺利。 一切都在老朱和赵亮的惊讶中结束了，谁能想到，墨氏集团的独子亲自接下了清河这个烂摊子，还真的为这些蝇头小利和路氏签下了合同，虽然不知道路氏总裁为何坚持这样做，但能签约，当真令人不敢相信。 陈冰卿整个过程不敢直视墨总，偶尔的，视线聚焦在他的领带结上，扫过他的喉结一动一动，她便紧张的看手上的资料。 万幸，资料准备的很是充分。 会议很快结束，老朱边收拾材料边起身说：“关于企划案具体的实施，后续我们这边会派专门的负责人来跟清河对接，到时候关于项目的事就拜托墨总多费心了。” 墨染微微一笑：“当然，有利益的事我自然去做。”他佯装蹙眉，好一副深思熟虑的样子，假惺惺看着老朱和赵亮，不解的问道：“二位看上去就是资历很久的路氏老员工了吧，我不好动你们，不过你们既然说要找个熟悉项目的人来接洽，那请问她是……？” “哦，到时会有我们的销售部总经理过来，她是我们的企划部总监，这个企划案就是她们企划部加班加点做出来的。” “那想必她们对这个案子也很熟悉了。”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老朱是多么聪明的人，一瞬间就看透了这公子哥儿的想法。“陈总监，不如就你去接洽吧，回头我跟路总那边说一声就行。” “我？？？？”陈冰卿眼睛都瞪大了。 凭什么？和这个资本家？去企划案里的什么鬼度假村？研究什么销售宣传策略？ “我觉得……后续墨总这边派人去跟进就可以了吧？毕竟你们是专业的投资公司，对哪些行业哪些产品的营销方式应该更有心得才是。”陈冰卿微弱的气场挣扎着。 墨总微撩了撩头发，略带夸张的说道：“哎呀！” 陈冰卿简直不敢相信这跟之前那个男人是同一个，狐疑的看着他。 墨染还在发疯：“看来这路氏对赚钱并没有多么大的欲望啊，我还以为共同合作，这双方负责人都要面面俱到，各个环节的高管都愿意为此尽心尽力呢。” 老朱点头哈腰的向前：“那是当然，那是当然。”回头看了一眼陈冰卿，“陈总监，路总那边还需要回馈合同后续，你看……” 路总，路总。 陈冰卿在心里叹了口气。难怪路总要带老朱过来。 这是在点她呢。路总最后交代她的话是：一定要签下合同，尽可能避免损害公司更多的利益。 这要依照刚才陈冰卿那番话，路氏还要什么利益？损成什么样都未可知。毕竟对方可是投资行业。 “我去跟进。”她声音淡淡，听不出丝毫语气。 老朱放下心来，无论如何，这事只要能成，路总就能安心了。 至于这丫头，哎，被这风流鬼看上，也不知道是好运还是坏运。 墨染伸出手来，“陈……冰清总监？冰清玉洁的冰清？”陈冰卿没好气的抬眼，“冰清玉洁的冰，卿本佳人的卿。” 本意是想暗里骂墨染“卿本佳人，奈何做贼”，可孰料墨染却笑起来，想到陈冰卿皮囊下隐藏的另一面，可不就是“卿本佳人”吗。 陈冰卿看他那副样子，忍不住撇起嘴来。 墨氏集团陪同来的那些人见签约完成了，也就离开了。 会议结束，就剩下清河的几个负责人和路氏三人时，墨染一秒恢复了先前的淡漠。 在国外多少躁动不安的日子里，他都在极力的警告自己，查出事实真相之前，要控制自己，要蛰伏。 就算所有人都忘了墨夫人，作为她的儿子，也一定会查出当年的真相。 老头不愿信任他，派这么个烂摊子让他混，墨染并不是什么风声都没听到。他本想把签约搅黄，早日去墨氏集团，可是交流会那天却在沈千帆送来的前沈氏集团子公司的秘密账本之后，意外发现清河有些不清不白的秘密被掩埋了下来，牵扯从前的沈氏，更牵扯墨氏，但源头不明，说不清是哪一方在利用清河洗钱。因此还是带着九分佯装的漫不经心和一分的警觉过来了。 可谁能想到，在这压抑的无处呼吸的黑暗日子里，竟然能在阳光下见到恢复利爪的小野猫，小野猫竟然就是合作方的人，倒真是个意外惊喜。 往后的日子，不会那么烦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