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溪茶书屋 - 言情小说 - 凶兽王妃饲养守则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12

分卷阅读112

    如何能放心的下?前段时间,也不过只是权宜之计罢了。

再者,如今他的病已经好了。

第86章求人参

张院正走后,丁茂遵了他的吩咐,立即叫人按着药方子将那补药给熬上了。

至于皇上喝不喝,丁茂下定了决心,便是拼上他这颗脑袋,也要劝着皇上将这些药给喝下去。丁茂一辈子服侍皇上,知道皇上是念旧的人,更是宽宏大量的人,只要是忠心为主,皇上不会为难他的。

这些日子的事,真叫丁茂这个见过大场面的人也没了半点法子了。皇上病着的时候,他是担心的日日睡不好觉。虽说晋王殿下也不错,可是哪儿有在皇上面前服侍的自在,一朝天子一朝臣,他虽算不得臣,可真到了晋王登基的时候,怕也是得“致仕”了。再者,晋王能不能赢了秦王还是两说呢。

如今皇上病好了,丁茂就更烦了。

丁茂知道皇上这是魔障了,越来,身子越弱,越是不容易服软。有人从鬼门关走一遭回来,什么都能看开;有人濒死过一次,反而将手上的东西握得更紧,比原来更吝啬。

他们皇上吝啬的倒不是金银,而是权力。

丁茂摇了摇头,望着甘露殿的方向,心中悲喜不定。这还有得闹呢。

药不多时就熬好了,丁茂瞧了瞧门,进去后便看到皇上又在看奏章。也不知道看到了什么,气得好半天没有说话,脸红脖子粗的模样。

丁茂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将药放在皇上跟前。本来膝盖已经软了半截,打算先跪着再说话,没想皇上只冷冷地看了一眼,便主动将药碗端起来,一口便咽了下去。

丁茂一肚子的话,就那么被憋在了喉咙眼里,想要笑出声儿来缓和一二,却又觉得笑得太假,只拍着马屁道:“皇上英明。”

“喝药就英明,不喝就蠢了?”

“皇上恕罪,奴才哪儿敢有这个意思。”

“你是没有。”皇上想到了方才的折子,气就不打一出来,这满朝文武,明面上虽不说,可是觉得他糊涂觉得他蠢的却大有人在。一个个的都不安分,他还没死就惦记他屁股底下的龙椅了。

想到此处,皇上更觉警惕,他绝对,绝对不能服软。

“去将蜡烛点上,朕有些看不清了。”

丁茂看了看天色,心中纳闷,如今天儿一天比一天晚得慢。这还没到傍晚,屋子里还是亮着的,怎么还要点上蜡烛?

想虽这样想,可是丁茂还是照办了。将几个大烛台都点上,般到书案前头。

登时,皇上便觉得眼前明亮了许多,再看奏折的时候也不似方才模糊、分辨不清了。心里多少顺朗了一些。

“皇上,可要再点一座烛台?”

“不必了。”皇上揉了揉眼睛,觉得自己应该是看奏折看得太多了,否则怎么会眼花到这个地步?

因身边有个丁茂在看着,皇上这一日便没怎么cao劳,只是便是如此,也是入了夜许久才勉强睡下。

想着御书房那边攒着的那么多政务,皇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许久都没能阖上眼睛。

又这般平安无事地过了几日。丁茂记着太医的叮嘱,每日伺候皇上服药,皇上批改奏折久了,也会跟着劝一劝,生怕皇上累倒了。

若真能听进去也就罢了,丁茂便不会这样着急。问题是皇上他听不进去,一面老实地将药喝下,一面继续劳心费神,叫人看着都心疼。

丁茂没法子,只得同张院正商量商量,看能不能有什么更稳妥的法子。

这一日,谢长安在府里算着日子。前些日子她收到信,说是调令已经传到永州去了,殿下他们也得了得了消息,也赶紧往京城里头赶。这约莫是他们启程后的第三日了。再过不了多久,便能回京了。

谢长安一面盼着他归京,一面又不想他赶得太过,最后劳累的只能是自个儿。

才咬着牙想了他一会儿,外头忽然报了有人来访。谢长安犹豫着站起来,问身边的嬷嬷道:“我记得,这些天仿佛没有人送拜帖过来。”

“是没有。”管事嬷嬷回道,“也不知是谁,怎么这样就过来了,好生没礼数。”

谢长安本也不想见,不过担心又要紧的事,还是问了一句:“可说了是哪个?”

来报的小厮道:“那人说了,是兵部尚书孙家的大夫人。哦,对了,她还说自己出阁之前与王妃您有过几面之缘呢。”

“孙家……”谢长安脑中闪过一个人影,随即想起了起来,那孙家大夫人,应当就是赵芩了。

“快将人请过来,我这就去正厅会客。”谢长安忽得从椅子上做起来,转身叫丫鬟给她换衣裳。

外头的全安听得云里雾里的,拉过边上的芳苓问道:“那位孙夫人,当真与王妃认识?”

没听过这一茬啊。这可奇了怪了,这个时候拜访王府,还打着王妃旧认的借口,叫人不怀疑也不行啊。

芳苓回想了一下,似乎她们王妃在闺中的时候对这位赵姑娘好像还真有几分看重的。只是自打知道赵姑娘与孙家定亲之后,便再没有见过面了。说到底,也是为了避嫌。毕竟大伙儿心里都有成算,孙家,那是皇上为晋王准备的臂膀。

不多时,谢长安便从里头出来,一路未曾停下,直接到了正厅。

早有人在正厅坐着了,看到谢长安进来,赵芩当即站起来,颇为拘束地行了一个礼:“妾身孙赵氏,给王妃娘娘请安。贸然造访,还望王妃不要见怪。”

谢长安将人扶起来,一时也感慨万千。一晃都快一年了。谁知道一年后再见面,会是现在这境地呢。谢长安看着赵芩的形容,便知她在孙家过得还不如赵家好。

“坐吧,别讲究这些虚礼了。”谢长安叫人重新坐下,自己也坐在了赵芩身边。

想到当初的善缘,再想想如今这情况,谢长安便是想开口,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想了一会儿,终究只能干巴巴地问道:“进来一切可都安好?”

赵芩抿了抿嘴角,稍显苦涩:“托王妃娘娘的福,一切安好。”话落,她又自嘲了一句,“我这样的人,只要还有一口气在,还留着一条命,便已经是大幸了。”

“你不必这般妄自菲薄。”

“瞧我,又胡言乱语了。王妃不必担心我,我素来爱说这些有的没的,王妃也别放在心上。”

话是这样说,可谁又看不出来她过得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日子呢。谢长安自小玩伴便不多,除了谢珍便是亲戚家的几个了,赵芩是她难得看上眼的,只是,最后也没能交心,反而因为一些原因远离了她。

如今看到了人,谢长安心中反而生了些愧疚。仅有的几次见面,足以叫谢长安认识到赵芩并不是会无缘无故打扰别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