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转二哥 纯洁的二姐三妹贴贴

    只是想看性转二哥going人罢了…

    有点茶，有点雷，有点黑老刘

    含二姐三妹贴贴

    真君神殿前，一位杵着木杖的白胡子老人匆匆前来。他脚步急促，木杖上缠绕的红绳垂在地上，几乎将他绊倒。

    门口的守卫见了，急忙迎了上来：“月老，您怎么来了？”

    老人一跺木杖，唉声叹气：“快，老夫要要见二郎真君！出事了，出大事了！”

    守卫不敢怠慢，将月老请入殿内。昏暗的大殿里两行烛火摇曳，尽头的书案上堆满了文书，小山般的书卷后隐约可见一人，正是杨戬。

    不等杨戬起身相迎，月老已快步上前，将一本册子拍在了杨戬面前：“真君，出大事了！你meimei，三圣母她——她、她的名字上连了一根红线！”

    “什么？”杨戬脸色一变，拿起面前的书册。这不起眼的书册正是月老手中的鸳鸯谱，翻开来，薄薄的一本上记录了天下男女婚配的婚牍。翻到最末，甚至连满天神仙的名字也有记录在册。

    不过，神仙们的名字大多孤零零漂浮着，不与任何人相连。唯有“杨婵”二字，竟被牢牢绑上了红线。

    杨戬阴沉着脸色翻阅书册，顺着红线的方向追溯，最终看到了一个名字：刘彦昌。

    月老擦了擦汗，说道：“经老夫所查，这刘彦昌是个凡人，并非华山附近人士，不知怎么的就跟三圣母绑了姻缘。真君你看这……”

    天规明令，神仙不得耽于男欢女爱。若是三圣母真的与这个叫做刘彦昌的凡人结了亲，那岂不是违背了天条？可偏偏这三圣母的哥哥就是天廷中掌管天条的司法天神，月老进退两难，只得先来与杨戬通通口风。

    杨戬合上鸳鸯谱，说道：“此事背后必定有蹊跷，恐怕舍妹是被jian人所害。杨戬定会查个水落石出，希望月老在真相大白之前，暂且不要告诉他人这个消息。”

    月老打着哈哈：“这是自然，真君放心。”

    杨戬点点头，微笑着送了客，等到月老的身影消失，笑容也挂不住了。他一把薅起在旁边打瞌睡的哮天犬，气势汹汹地往下界飞去。

    二人来到华山圣母庙附近，但没有直接现身，而是在一旁悄悄观察。杨戬神目一闪，霎时圣母庙中的情形映入脑海，看得一清二楚。

    只见庙中桃花开得正好，一片桃粉色的花海中，杨婵坐在石桌旁轻抚着琴，而她身边站着一个男子，正忘情地吹着笛子。琴笛相合，一时间琴声婉转，笛声悠扬，任谁看了都得赞叹一声郎才女貌。

    哮天犬惊讶道：“主人，三姐真的动凡心了？”

    杨戬咬牙道：“那当然！鸳鸯谱上已经红线相连，哪怕是女娲娘娘来，也剪不断这红线了。”

    哮天犬挠挠脑袋，说道：“可是我见过好多男女在一起，又分开，又在一起，又分开，感情这种东西哪儿有那么坚韧嘛。”

    杨戬沉默了。他想起月老临走前说的话——想让红线消失，那比登天还难。但是让红线转移，却是一种可行之法。其中最简单的办法，就是让红线缠上别人。

    杨戬皱着眉，看着桃园中情意绵绵的二人，实在有些犹豫要不要用那个法子——毕竟若是三妹真心与那男子相爱，他哪怕是不做这个司法天神，也要成全她的幸福。但那男子又是如何？是真心倾慕杨婵，还是贪恋她的美貌，或是意指她的仙力？

    杨戬叫来华山的土地公，叫他细细讲一讲杨婵与刘彦昌是如何相识的。越听，杨戬越是不悦。杨婵不过是好心救了这个过路的书生，那书生竟然纠缠在圣母庙不愿离去，哪怕被赶走也一次次地跑回来，还扬言要在此守庙三年，实在是厚颜无耻。

    想必这种人的红线，轻而易举就能缠去别人身上。

    思及此，杨戬彻底下定决心，要当一回恶人。他遣走土地公，又叫哮天犬去月老那里盯着鸳鸯谱，自己孤身一人留在山间。见周围总算没有了其他人，杨戬心念一动，催动法力，周身顿时泛起点点荧光……

    圣母庙中，刘彦昌放下笛子，说道：“三圣母，我去山下一趟，买些纸墨回来。”

    杨婵微笑着点点头，不知是怎么了，她的笑容比以往更加灿烂了几分：“好，你去吧。”

    刘彦昌下了山，来到华山脚下的城镇，在集市上四处逛着。看到一个摊位上的狼毫笔品相不错，他拿起一支细细欣赏，又在旁边试墨的纸上随手写了几个字。

    这时，一个轻柔的女声在他耳边响起：“这位公子的字真是漂亮。”

    刘彦昌吓了一跳，不由得朝旁边退去，他退了几步又生生停下来，睁大眼睛看向眼前的女子。

    这是个年轻女子，她身着墨色长裙，衣衫上绣有锦纹，盈盈一握的细腰用淡色软纱轻轻挽住，配以白玉环佩。微卷的长发倒未完全梳起，仅用一支玉簪绾起一束青丝，及腰的长发在阳光下隐隐泛着金棕的颜色。但刘彦昌一时看呆的并非她的穿着打扮，而是容貌。他分明之前还信誓旦旦地说，三圣母是他见过的最美貌的女子，如今这句话却被完全推翻了。

    这着实是个美人。

    他退后几步，女子就上前几步。她微笑着说：“公子可是读书人？”

    刘彦昌背后撞到了墙，退无可退。这个矮他一头的女子看上去文文弱弱，但在她面前，刘彦昌却只觉得膝盖发软。他咽了咽口水：“……是，我是个书生。姑娘有什么事吗？”

    女子垂了垂羽睫，从袖口中拿出了一封信，捏在手中：“有件事，想请公子帮忙。”

    刘彦昌愣了愣，问道：“什么事？”

    女子的声音低了下去，像是有些委屈：“说来惭愧，这是我夫君寄来的书信，他远在边关，叫人实在挂念……可我不识字，读不了这封信。我孤身一人，也没有人愿意帮忙，这才不得已求助于公子……”

    她说着说着，声音哽咽了起来，甚至抬起袖口擦拭着眼泪，哭得我见犹怜。

    刘彦昌本来在听到她已有夫君时，心下生出几分遗憾。但看到这女子嘤嘤哭泣的模样，他顿时胸中生出一股豪气，一拍胸脯大声说：“姑娘别哭，我替你读信！”

    美人当前，还是个流着泪展现脆弱一面的美人当前，能保持理智的人少之又少，刘彦昌正是其中之一。若是他能稍微敏锐一些，就能发现这美人话语中的漏洞。

    她穿着虽然低调，但服饰用料奢贵，又是绣纹又是佩玉，显然并非一般人家的女子，这种人怎么会在大街上找人帮忙读信呢？况且，她乍一看抬手抹着泪，但定睛一看，其实脸上根本没有半点泪珠，只不过是雷声大雨点无罢了。

    但刘彦昌没有发现，他从美人手上接过了信，又为碰到了美人纤细白嫩的削葱指而心跳不已。

    他朗声读着信，越读脸色越难看，这竟然是一份讣告！美人的夫君，已经死在了边关……

    刘彦昌慌张地抬头看去，发现美人脸色苍白，神色悲戚，整个人脆弱得像是下一秒就要瘫倒在地。下一秒美人晃了晃，真是要晕倒的模样。刘彦昌也顾不上什么男女有别，急忙扶住她，带她到一旁的茶铺坐下。

    刘彦昌要了壶安神的茶，安慰道：“姑娘，你……你节哀……”

    女子摇摇头，这次终于她酝酿出了两行热泪，哭的是梨花带雨，凄凄惨惨。

    刘彦昌一时不知所措，只能好言好语地安慰着，又端起一杯热茶，劝她喝一些润润嗓子，别哭坏了身子。女子接过茶杯，手却突然紧紧抓住刘彦昌，不肯放开。

    刘彦昌脸色一红，只听女子哽咽着说道：“公子……谢谢你，你的恩情我绝不会忘……”

    他急忙说：“姑娘言重了，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若是以后还用得上在下，姑娘随时开口！”

    女子点点头，又抽泣了一会儿，这才止住了哭泣。她扶着桌子慢慢站了起来，趔趄了一下才站稳，一副软弱无力的模样：“我……我要回去cao办丧事。等丧事结束，我一定回来找公子，以报恩情。”

    刘彦昌连连点头，也来不及细想她要如何找到自己，站起身扶着女子走了几步，这才依依不舍地停下脚步：“姑娘路上小心啊。”

    女子勉强挤出了个微笑，点了点头。她莲步轻移，转过身离开了。

    转过身的一瞬间，她脸上的脆弱和悲戚瞬间销声匿迹，柔美的脸庞上是与之不相符的冷峻。等离开刘彦昌的视线范围，她一改方才弱柳扶风的姿态，大步流星地向前走去，衣袂翻飞，颇有肃杀之气。

    来到一处无人的山地，她轻声喝道：“哮天犬。”

    半空中一道流光飞来，哮天犬得了主人命令，现身在女子身边：“主人，好消息！三姐的红线已经——”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剩下的话语卡在嗓子眼里怎么也出不来，唯有一双瞪大的双眼看着眼前的“主人”。哮天犬憋笑憋到表情扭曲，竟一下子被口水呛到，咳嗽个不停。

    女子——应该说是化为女子的杨戬无奈地叹了口气，拍着哮天犬的背给他顺气，说道：“是不是三妹名字上的红线已经消失了？”

    哮天犬咳嗽着点点头。

    杨戬这才舒展了眉眼，轻笑道：“很好。”

    一个萍水相逢的寡妇就能让他挂念不已，甚至连红线都瞬间缠向他人，看来那刘彦昌也不过是轻易就移情别恋的负心之人，决不能让三妹和这种人结为连理。

    哮天犬喘匀了气，小心翼翼地问：“主人，你是用了什么办法啊？”

    何必明知故问。杨戬脸色一红，甩了甩衣袖。这副模样他实在不习惯，连看哮天犬都得微微仰起头。他正准备变回男身时，哮天犬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惊道：“不对啊主人！那刘彦昌怎么又去了圣母庙的方向！”

    杨戬脸色一变，喃喃道：“他又想做什么？”

    虽然红线消失，但杨戬仍不放心，思虑再三，他决定前往圣母庙一探究竟。

    至于这样貌会不会被三妹察觉……他在湖边照了照，水面中映照的人儿看来看去也没看出来与他自己有任何联系，不过是最普普通通的凡间女子的模样罢了。杨戬放下心来，朝圣母庙驾云而去。

    到了庙附近，他落到地上，正巧此时下起了雨，一会儿时间雨越下越大，俨然演变成了倾盆暴雨。杨戬沉吟片刻，撤去了身边的屏障，让豆大的雨点尽数砸在身上。不一会儿，他全身都像是刚从水里捞起来的似的狼狈不堪，打湿的发丝黏在脸颊上，算得上是楚楚可怜。

    杨戬对这幅模样很是满意。他走进圣母庙，敲了敲殿门。

    来开门的并非刘彦昌，而是杨婵，不过这也是意料之中。杨戬静了静心神，开口道：“请问……”

    他的话被生生打断了，杨婵面露惊讶，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姑娘，你先进来，外头雨大。”

    三妹倒是一直都如此热心又善良。杨戬心下一暖，乖乖跟着她走进殿内。他进门后抬眼望去，跟刘彦昌直直打了个照面。

    刘彦昌显然大吃一惊：“你，你，你怎么来了？”

    杨婵看了看杨戬，又看了看刘彦昌，问道：“你们认识吗？”

    杨戬道：“我是来找这位公子的。”

    刘彦昌蹭的站了起来，显得战战兢兢：“找我是有什么事吗？不对，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杨戬暗中咬牙，心想刘彦昌怎么这种时候反倒敏锐起来了，他也是临时起意来看看情况，如今只能现编理由：“我跟山下人打听了一番，才知道你往圣母庙来了。我是……来还茶钱的。”

    刘彦昌看起来更震惊了，好半天他才反应过来，当时他请这姑娘喝了茶。他摆摆手：“小钱、小钱而已，姑娘何必下着大雨还要追这么远……”

    “是啊。”杨婵拉住了杨戬的手腕，“你浑身都湿透了，跟我去后面擦擦身子，换身干净的衣服吧。”

    “对，小心着了凉。”刘彦昌忙不迭地附和。

    杨戬犹豫起来，他只是为了确认刘彦昌的情况而来，与杨婵接触的越多就越容易暴露。但此刻他又没有理由拒绝，只能跟着杨婵去到后殿。好在杨婵应该没有发现眼前这个女子就是她的二哥，这让杨戬放心不少。

    不过很快，杨戬就意识到事情有些麻烦。

    杨婵关上小屋的木门，转身来到他身边，竟然非常自然地揽住他的腰，两个人的距离被拉到最近，身体几乎都要贴在一起。

    杨戬浑身都僵硬起来：“姑娘，你做什么？！”

    杨婵手下一抹，解下了他的腰带，无辜地说：“帮你把淋湿的衣物脱下来啊。”

    杨戬一怔，这才反应过来他现在是女子的模样，难怪杨婵如此没有距离分寸。但世间女子会一见面就如此亲密吗？他实在没有参考对象来印证这件事，只能结结巴巴地说：“不，不必了，我自己来就好。”

    杨婵倒没有勉强，说道：“好，我去找一件合适尺寸的衣服，你尽快换上，小心别染了风寒。”

    她转过身去，在一旁的木柜中翻找起来，最后拿出来一件素白长裙，递给了杨戬。

    杨戬接过衣服，依旧没有动作，只是欲言又止地看着杨婵。杨婵反应过来，笑着转过身去：“好啦，我不看就是。”

    她顿了顿，又问：“还没问过姑娘的名字呢。”

    杨戬此时正在和身上的裙子殊死搏斗，他穿着的这身衣物是用法术变出来的，从没考虑过怎么穿和怎么脱的问题，更没考虑过给这个身份捏造一个名字。他一边不熟练地将身体从衣物中解脱出来，一边随口答道：“我姓杨。”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但杨婵似乎没有起疑心，而是惊喜道：“原来是杨姑娘。真巧，我也姓杨，单名一个婵字。”

    杨戬含糊嗯了一声，颇有些别扭地叫了一声：“……杨婵姑娘。”

    杨婵道：“我看你的模样，应该年轻我几岁，叫我一声jiejie也无妨。”

    叫自己的meimei一声jiejie？杨戬实在难以启齿，反驳道：“我年岁也不小了，面上不显而已。”

    杨婵点点头：“也是，听刘公子说，你已有夫君……啊，对不住，我不该提起你的伤心事。”

    杨戬也是这时才想起自己还有个所谓的夫君，而且已经死了。

    说话间，杨戬终于换好了衣服，这长裙竟格外合身，而且以他的眼光来看相当漂亮。他走到杨婵身边，说道：“多谢杨婵姑娘的衣物。”

    杨婵惊喜地上下打量他，笑着说：“没想到杨姑娘穿我的衣服这么合适，真是好看！”

    杨戬勉强笑了笑，接受了这个赞美。这身衣服他从未见杨婵穿过，难道是这些年他很少下凡，所以才无缘得见？他不由得有些愧疚，这些年他竟然连她常穿的衣物都认不得了。

    杨婵带着她往前殿走去，说道：“杨姑娘，其实你来的也算及时。”

    杨戬疑惑道：“此话怎讲？”

    杨婵说：“刘公子明天就要离开了，若是你明天再来，恐怕也见不到他了。”

    原来他要走了。杨戬一听到这个好消息，顿时心情明快起来，但脸上还是挤出几分忧愁：“原来是这样……他要去哪里？”

    “听说是要继续考取功名。”

    杨戬点点头，这一去路途遥远，而且红线已解，恐怕刘彦昌不会再回华山了。他彻底放下心来，说道：“那我将茶钱还给那位刘公子之后就下山了，多谢杨婵姑娘。”

    杨婵停下脚步，惊讶道：“可是外面下着暴雨，你要如何下山呢？还是在庙中住一晚吧。”

    这种雨对杨戬来说算不上什么，但对“杨姑娘”来说确实是个大麻烦。偏偏此时外面一道闪电划过，随之而来的是惊心动魄的雷声，看上去实在不是“凡人”能够克服的困难。

    杨戬只好道：“……那就叨扰了。”

    于是到了晚上，圣母庙厢房，杨戬与杨婵躺在了一张床上。

    其实这并非最初的安排。圣母庙有两间厢房，最开始杨婵表示杨姑娘淋了雨，又身子骨弱，还是一个人住一间好好休息比较好。但如此一来，刘彦昌就得与杨婵住一间了。虽然刘彦昌是睡地铺，但杨戬还是表示了强烈的反对。最后的结果显而易见，杨戬与杨婵住一间，刘彦昌一人住一间。

    接下来两人就顺理成章睡在了一张床上，毕竟杨婵说，都是姑娘家没什么好介意的，杨戬也只好无奈同意。想当年家变后他们兄妹二人一路逃亡，别说是一张床，睡同一个草垛那都是常有的事。想到这，他也就没那么别扭了。

    外头风雨交加，寒风呼啸，倒也有几分像当年艰难的岁月。不过如今屋内暖意融融，锦被柔软，将风寒尽数挡在了外面。听着杨婵沉稳的呼吸声，杨戬慢慢放松下来，竟久违的感到了困倦。

    他的意识朦胧起来，正迷糊的时候，突然间，身侧躺着的杨婵从背后抱住了他。

    杨戬顿时清醒过来。

    杨婵的一支手臂虚虚揽住了他的腰，隔着薄薄的一层里衣抱住了他，小臂贴在他柔软的肚子上，炙热的体温瞬间穿透衣料。没等杨戬反应过来，杨婵又挪了挪身子，将身体紧紧贴在杨戬的后背上。

    “……杨婵姑娘？”杨戬轻声问。

    “杨姑娘，我有些冷……”杨婵闷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你不会介意吧？”

    冷？杨戬只觉得贴着他的身躯格外温暖，甚至算得上火热，怎么会冷呢？

    杨婵似乎也意识到这个理由有些蹩脚，继续说道：“杨姑娘，我已经很久没有和别人一起睡过了……这山上什么都好，就是太清净。我一个人躺着，常常觉得自己身若浮萍，天地间都没有任何依靠……”

    这话刺痛了杨戬的心，他此时也顾不上在意杨婵越发收紧的手臂，安慰道：“你并非孤身一人。”

    至少你还有哥哥，而且他就在你的身侧、你的怀抱中，虽然是这副陌生的模样。

    杨婵轻轻点了点头，另一只手臂也从杨戬腰侧钻过，两只手交握在一起，彻底将怀中女子的纤纤细腰箍在了怀中。杨戬不自在地动了动，终究还是没有挣扎，只是把双手也覆在了杨婵的手上，像是无声的安慰。

    温情的时刻没有持续太久，杨婵安静了一会儿，又不安分起来。她一只腿屈膝，轻轻顶了顶杨戬的腿弯，然后灵巧地挤进了他双腿间。两人贴得极近，这一动作，杨戬腿根的那一处被猛地摩擦到，异样的感觉直冲大脑，他几乎一个激灵弹起来。

    “杨婵姑娘……！”惊叫声被压得很低，刘彦昌就在隔壁，而房屋的隔音并不好。

    杨婵没有回答，挤进他双腿间的长腿又抵着腿根蹭了蹭。那股奇妙的感觉再次席卷而来，逼得杨戬颤抖着揪住床单往上挪动，试图离身边人远一些。

    “杨姑娘，你哪里难受吗？”

    杨婵凑近他的脸颊，声音轻轻柔柔的，呼出的热气都撩拨在杨戬耳边。但杨戬哪里是难受，他心跳加快，浑身燥热，脸颊都开始泛红，也不知是热的，还是其他因素。

    杨婵的腿仍在蹭弄，甚至还有变本加厉的趋势。杨戬不得不绷紧身子，双腿发力夹紧杨婵作乱的腿，这才止住了她的动作。

    杨戬开口，已是微微喘着气：“你做什么？”

    杨婵默不作声，她的腿被杨戬腿根的软rou牢牢夹住，并不疼，这柔软的触感反而叫人爱不释手。而最接近杨戬隐秘之处的那一块皮肤，也确确实实感受到了一丝湿润。

    杨婵微笑起来，终于心满意足，满心都是欢喜。她不再试图进一步做些什么，眼下这样已然足够。她闭上眼睛，轻声说：“没什么。我要睡了，杨姑娘，你也早些歇息。”

    说完，她就保持着抱着杨戬的姿势，慢慢睡去了。

    而杨戬是彻底睡不着了。现在杨婵像是八爪鱼一样缠着他，动作很是越线，但姿态却又像是缺乏安全感的孩子，他实在不忍心挣脱。但他浑身都是薄汗，身下某处黏腻难忍，心脏更是砰砰跳个不停，实在无法安然入睡。

    点火的人甩了甩手走了，留他一个被煎熬的小火烤得浑身燥热，心烦意乱。

    他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三妹要做这种事？难道她待人接物如此没有分寸？对女子如此，对男子难道更变本加厉？杨戬越想越头疼，想着下次有机会旁敲侧击一下，稍稍提醒她一番。但一想到今晚的事，他又实在不知该如何坦然提起这个话题……

    杨戬就这样胡思乱想了一夜，终于等到了天明。杨婵睡了一夜精神焕发，连脚步都是轻快的。而杨戬本就刻意变出的苍白脸色更加憔悴，看上去倒像是荒唐了一整夜一般。

    连刘彦昌都看出不对了，视线在他们二人脸上游移：“你们……昨晚睡得还好吧？”

    杨婵微微一笑，说道：“我很久没有睡过这么一个好觉了。”说罢，和刘彦昌一起看向杨戬。

    杨戬只好说：“可能是因为雨声太大，没太睡好。”

    杨婵拉住他的手，担忧地问道：“是不是我睡相不好，打扰到杨姑娘了？”

    杨戬苦笑着摇头，心想难道三妹昨晚是在梦游？那倒能解释得通……

    三人一起用了早饭。早饭过后，刘彦昌终于背起了行囊，跟杨婵二人道别，出了圣母庙，一步一步下山去了。杨戬站在庙门口，看着刘彦昌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了山道尽头，总算放下了心。

    大事已了，他向杨婵告别。杨婵虽依依不舍，但还是目送他离去了。杨戬走出好远，还能看见杨婵孤零零的身影杵在庙门下，朝他轻轻挥手。看上去倒真像她所说的那样，身若浮萍，漂泊无依。

    杨戬一阵心痛，暗暗决心等处理完这一波事务，一定多抽些时间下凡来陪三妹。他走到杨婵的视野盲区，终于变回了原本的模样，驾云向天廷而去了。

    而圣母庙那边，杨婵痴痴地看着天空中的某个方向，一直挂在脸上的笑容都淡了去，只余下几分寂寥。她看得出神，连刘彦昌的脚步声都没发觉。

    刘彦昌看她不理会自己，轻咳了一声：“所以，原来她就是你二哥？”

    “嗯。”杨婵将视线从天空移开，看向刘彦昌，脸上已露出她一贯的微笑，“这次多谢刘公子了。你演技实在精湛，我看啊，你干脆别考举人了，不如在这方面另谋出路。”

    刘彦昌苦笑着摇头：“那不行，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我这辈子算是栽在这句话上了。况且，我也没做什么。要不是你告诉我，我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那么一个漂亮女子竟然是你二哥……”

    “这个，我也确实没想到。”杨婵回忆起杨戬的化身，不由得轻笑起来，“属实是难得一见了……也不枉我早早为他准备好的衣服，他穿着果然合身。”

    “准备男子的衣衫也就罢了，怎么连女子的罗裙你都有备着，难道这就是神仙的未卜先知？”

    杨婵摇头：“这只是普通人的未雨绸缪。”

    刘彦昌苦笑一声，拱手说道：“如此一来，三圣母的救命之恩就算还清了，在下就此告辞。”

    杨婵点点头：“祝你早日考取功名。”

    刘彦昌这次总算是真的离开了。

    圣母庙经过一番折腾，如今再次安静下来，就如同从前的无数岁月。杨婵转身走进庙内，进了昨晚她与杨戬睡过的厢房，卸下全身的力气倒在床上，长舒了一口气。在熟悉的气息中，她放松地勾起嘴角，微笑起来。

    下次……要用些什么办法，更进一步呢？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