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溪茶书屋 - 言情小说 - 连理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79

分卷阅读79

    ,我身份证被拉黑了。”

噢!这厮是惯犯,之前爆过星级酒店“一块抹布擦所有”的料,被酒店行业集体封杀了。

但是话说回来,老记者就是老记者,一捞全是干货。

本来可以功成身退,临了被发现,先礼后兵要检查他手机相册,还要搜身。

尹小航早放弃独善其身,趁乱接过于帅递来的U盘,现在倒好,几番斡旋后,于帅堂而皇之走出酒店,他只能抱头鼠窜。

万相宜身体轻飘飘的,意念却有千斤重。她有持久的耐力和韧性,却缺乏应急策略和行动力。

“那他呢?”

“他走了啊。”尹小航毫语气不急不徐,仿佛偷鸡摸狗的是旁人。

“那你呢?”

“……我来看看你。”

万相宜仰头看他,尹小航靠在货架上,微微侧头,还伸手扶正了万相宜身后货架标签。这人没一句实话。

“你怎么下来的?那电梯……”

“这衣服兜里有张员工卡。”尹小航言语带笑,看不出一丝惶恐。

电话里,仍有信息源源不断地进来,虽然眼下岁月静好,事态已经不可控,崩盘是迟早的事,可能是半小时后,可能就在下一秒。

万相宜又怕又急:“安保部都被惊动了,刚刚去了负一层。”她把手机擎到他面前:“工作群都炸锅了。”

尹小航思索几秒,正色几分道:“是吗……看来我得走了。”他仰头环顾库房,上半身凑近她说:“这地方不错。”

万相宜不解。

尹小航跨过平板车,从最后一条过道往外走,还不忘回头说一句:“让你搬这么重的东西,你这工作有另辟蹊径了,这帮孙子!”

“你回来!”情急之下,万相宜也试图跨过平板车,人家跨得轻松,她却卡住了,身体歪了一下,几样东西散落地上。

尹小航果然停下,万相宜趔趄着跑过来,一把抓住他手臂:“你去哪?外面都在找你!”

“……”尹小航任由她攥着,定了定神说:“总不能在你面前被抓……好没面子。”

“好没面子”说得细声细气,跟姑娘家家似的。当然,还有一个原因,他不想把她扯起来。

铁门发出撞击声,好像有人经过,手里的钥匙甩在上面。

两人俱是一凛。

紧接着,感应灯又忽闪起来——有人来了!

===第55章第55章===

两人对视一下,万相宜眼中波光粼粼,她既无措又坚毅。

手臂上的力道加重,尹小航由她拉着,用最快的速度、最小的声音躲到货架后面——头顶是管道,一侧是货架,一侧是墙,脚下是废旧纸箱。

纸箱有的完好,有的被拆开压扁,根本不是稳定架构,说不定哪个掉下来,在空旷的库房发出巨响。

万相宜尽量避开杂物,她把尹小航按在货架一侧。

有人哼着歌回来了,还是热播的仙侠剧主题曲。库管圆圆发现门是开的,库房一侧灯是亮的,随口叫了一声:“万姐?”这个时间段,只有万姐会来交单子领货。

她坐回座位继续哼歌,脱掉脚上的中跟鞋。又叫一声:“万姐?”叫完之后没再哼歌,等着回应。

高高的货架挡住光线,狭小的空间里,万相宜死死按住尹小航两个肘关节,他只能背靠货架,规规矩矩地站着。

圆圆叫第二声,万相宜额头被碰了一下,她抬头,尹小航正用眼神说话:答应啊!

万相宜快哭了。

她调匀呼吸,稍作酝酿,答了句:“嗳!”

没压住颤音,尹小航无奈地别过头。

库管是酒店里压力最小的岗位,当然,工资也最低。圆圆个子矮矮的,一头自然卷,喜欢烤串、炸串、麻辣烫、酸辣粉、螺蛳粉和水果,工资刚够房租和买这些吃食,她很知足。

刚来上班的万相宜,受了一圈白眼和挤兑,有对手戏的这些人里,圆圆对她还不错。

圆圆没察觉异常,她随口一问:“要我帮忙吗?”

这次万相宜马上答:“不用。就快好了。”

紧接着,听到手机外放的广告声,圆圆大概要开始追剧了。

缝隙里,两人都松了口气。万相宜身体跟着放松下来,手上力道松了,额头低着尹小航肩膀,她在想:接下来怎么办?

圆圆回来了,他们错过了最佳逃跑时间。

保安已经找到负一层,再下一层是迟早的事。

虽说此处隐蔽,可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何况这么一个大活人,一点警觉性和紧张感都没有,怎么从叙利亚活着回来的?怎么去传销组织当卧底?怎么采访的丐帮?

办法还得她来想,毕竟这是她的主场,起码地形熟悉。她叹了口气。

说来也玄,也不知叹气扰动了气流,还是脚跟碰到什么,杂物堆最上层的纸盒滚下来一个……

扑通嘡嘡嘡……滚出老远,停在过道中间。

她更紧地贴上来,与此同时,尹小航赶紧箍紧她的腰。

圆圆那边,剧情还在推进。“我幼时吞下陨丹,不解世间情爱,辜负了凤凰你……”背景音乐就是圆圆刚才哼的那一首。

这边的两个人,都不那么好过。

一个被箍得难受,又不敢挣扎,胸腹相贴,对方的体温和呼吸起伏都传递过来,她有点喘不过气。

另一个就更加尴尬,当记者这几年,再凶险的处境也能做出清醒判断,这么个小场面却翻了船,还翻得彻彻底底。

他只好屏住呼吸,可他封印了自己,却没法封印万相宜,温香软玉,起伏有致的活体,每一次呼吸、每一个细微动作,都被放大500倍,核聚变一般,穿透他的身体,占领他的大脑,把他的心抛向万米高空,燃成灰烬、冻成冰晶,再洋洋洒洒落回大地。

思维涣散不成体系,他想咳嗽一声,借声音找回自己,又只好忍着。

身体不知何处变成热源,他被炙烤、被煎熬。对他来说,每一刻都比前一刻更难克制,除非灵魂抽离,放弃这具rou身,让它和怀里的那那具揉在一起。

万相宜集中精神,在思索“金蝉脱壳”的良策,并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