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溪茶书屋 - 言情小说 - 睡够了吗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24

分卷阅读124

    时吟长叹了口气,耐心地说:“苹果糖老师,你是个好人。”

被发了好人卡的林佑贺沉默的看着她。

她顿了顿,又道:“其实我有男朋友的……”

没人说话。

时吟有点不确定地看着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再说点儿什么。

林佑贺点点头,身形微动,转身走了:“我知道了。”

时吟在原地站了一会儿。

她倒也不是第一次拒绝男生,读书的时候,其实也有不少表白之类的。

但是林佑贺现在也算她的朋友了,时吟不确定会不会有点尴尬。

而且之前还像玩笑一样的事情,现在被他这样一本正经的问出来了,以后多多少少肯定要避嫌的。

她稍微有点遗憾,叹了口气,转身往里走了两步,把一直攥在手里的湿纸巾丢掉,往外走。

像是有什么感应似的,时吟回过头去。

她身后,走廊另一头,顾从礼倚靠着墙边,远远看着她,不知道看了多久。

时吟被林佑贺一搞,暂时忘记了欺岸的事情,她看见他,眼睛亮了亮,小步跑过去,仰着头看着他:“你来啦。”

顾从礼静静地看着她,虚眸垂眼,眼底阴霾沉沉,暴戾肆虐。

“你跟他说什么了。”半晌,他轻声说。

时吟看着他,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她忽然觉得,可能要有什么东西即将从今天开始崩塌了。

女孩无意识的闪躲和漆黑眼底淡淡的抗拒,像是落在脆弱神经上的最后一点重量,压碎了最后一点点理智和克制。

顾从礼轻轻笑了一声:“怕我?”

她真的很敏感,像是察觉到危险的小动物,还没意识到,身体已经做出了反应。

时吟抿了抿唇,往前走一步,靠他近了一点,抬手拉住他的衣袖。

剔透干净的杏眼看着他,里面一点胆怯,一点小心翼翼,声音软软的,似哄似求:“你怎么了?”

顾从礼抬手,勾起她耳边的碎发,指腹摩擦了两下:“我生气了,我刚刚跟你说的话,你没有听。”

男人身上还带着外面的寒意,冰凉的指尖碰到她温温的耳廓,激得她颤抖瑟缩了一下。

“你说,”他将碎发缓缓别在她耳后,手指搭在她颈边,垂头凑过来,声音低柔,不辨喜怒,“不听话的小朋友该怎么办?”

章节目录予死予生(11)

没有哪一次,顾从礼对她表现出来的攻击性,比现在更加让人不安。

像是体内的什么东西终于挣脱了束缚,冲动战胜理智,他不再克制和控制,近乎放弃的,身处于爆发的边缘。

他的指尖搭在她颈间,捏着下巴抬了抬,时吟被迫微抬起头来看着他。

她还没想好要说些什么。

他似乎也并不需要她的回答。

唇瓣相触,他的牙齿像猛兽的利齿,尖锐的獠牙刺进皮rou,凶残又粗暴得被咬的粉碎,然后吞食入腹。

她痛得眼泪都出来了,叫声全被含住,只发出低低的呜咽。

男人和女人力量上的差距在这一刻尽显。

顾从礼半抱着她往前走了两步,推开一间空包厢的门,回身关上。

里面一片漆黑,走廊里明亮的光线被阻隔了个干干净净,只门上一点彩绘磨砂玻璃隐约透出一点光亮。

椅子摩擦着大理石地面的刺耳声音响起,紧接着是天旋地转,嘴唇被放开,时吟人落在柔软冰凉的皮质沙发上,还没来得及喘气,下一秒,重新被人咬住,牙齿覆盖住刚刚被咬破的地方。

黑暗让所有触感都被无限放大,舌尖又痛又麻,口腔里全是血的味道。

顾从礼长腿压着她不断踢动的腿,纤细的手腕紧紧扣住,他舔着她唇瓣,含住耳垂,咬上脖颈。

时吟感觉皮肤全都被咬破了,疼得叫出声来,整个人缩成一团,挣扎着往后。

顾从礼抬起头,眸色深浓。

她眼睛睁得大大的,又惊又惧,声音带着哭腔,发哑:“疼……”

一说话,舌尖痛感刺激着唾液腺,唾液和血混在一起,伤口疼得她忍不住缩着身子,轻轻咬住嘴唇。

头发有点乱,眼睛通红湿润,眼泪从眼角滚落。

顾从礼僵了僵。

他气息缓慢平稳下来,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垂头轻缓地舔了舔她唇瓣上流血的咬痕,然后身子往后,翻身下地,开门出去。

亮光一瞬间涌入室内,又很快被关上。

时吟手脚并用,慌忙往后蹭,脊背贴上沙发靠座。

她吸吸鼻子,缩在卡座角落里,抬手用手背抹掉眼泪。

他走了。

安静封闭的空间里只有小姑娘轻轻的吸气声,一抽一抽的,像是在哭。

时吟头埋进臂弯里,缓了好一会儿,才抬起来,抹了把眼睛,正准备站起来,包厢的门再次被打开。

顾从礼的气息有点急,沉默地走到她旁边,半跪在地上,轻轻捏起她的下巴。

柔软的纸巾贴上她唇瓣,他动作很轻,碰到的地方刺痛。

时吟抬手,拍开他的手,人往后蹭了蹭,和他拉开一点距离。

门没关,光线涌进来,隐约看得见他手里拿着纸巾上面沾着她的血。

他哑着嗓子:“只有纸巾,先擦一下,一会儿我去药房买。”

时吟沉默地看着他。

面对着门,一点点光映在她脸上,眼睛红红的:“你这是在做什么……”

她语速很慢,每吐出一个字来,被咬破的地方就牵扯着,痛感尖锐又绵长,甚至还能感觉到舌尖鲜血在一点一点往外涌,蔓延口腔。

“你刚刚的行为,我不知道该怎么理解,你要不要解释一下。”

他不出声音。

喉咙里,嗓子里全是血的腥味儿,时吟强忍着疼痛,声音很平稳,轻轻的,带着重重的鼻音:“你说你生气了,这就是你做出这种事情的理由吗?你是不是觉得自己不开心的时候就可以理所当然的去随意做什么都可以?”

“你把我当什么?我是你的所有物吗?我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