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溪茶书屋 - 言情小说 - 快穿之身败名裂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2

分卷阅读62

    被大发雷霆的夫人揪着耳朵回房才消停。

高凤林一行人到了京都,稍作调整后高凤林便带着夫人和季筇一起上了先生的门。

高夫人和父母多年未见,一见面便哭成一片,高凤林这会儿不是恩师爱徒,而是倒霉催的女婿,只好摸摸鼻子站在一旁。好不容易等夫人和先生叙完旧了,高凤林就把季筇给拉了出来,先生已经不怎么收弟子了,因着是高凤林带来的人,才起了心思考教一番。这一考教,先生也是颇为惊喜,问他哪得来的人。

这一说,便难免提及宋却,一到有关这个挚友的话题,高凤林是滔滔不绝,最后说起他和宋却的那番对话,长长叹了口气。

先生听了惊奇,这样的人不是沽名钓誉,便是百年难得一见的超然之士。他这个弟子虽然有时候脾气不好,看人还是准的,想到这里,先生动了点心思,只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屏风后便有声音传来:“世间竟有如此人物,莫不是你眼瘸被个沽名钓誉之徒给骗了?”

高凤林一听这声音就怒气冲冲,屏风后走出一个颇为风流的人物,先生叹了口气。就是知道他俩不对付,知道高凤林上门的时候才让葛固先避避,结果葛固也是个闲不住的,非要出来惹他师弟嫌。

高凤林仇美的毛病本来已经被宋却治好了,结果一见这始作俑者就固态萌发,甚至变本加厉起来。

葛固还开他玩笑:“你这么欣赏这个宋却,他怕不是长的很丑?”

高凤林气的骂了粗话:“你放屁!子授长得比你好看多了,还不像你仗着皮囊到底占便宜!”

葛固气定神闲道:“那是他笨,连优势都不懂得利用。”

两人你来我往了好几句,葛固才借着有事在身先走一步。葛固一走,先生便与高凤林道:“你们师兄弟从小一块长大,就算不互相扶持,也不要闹的这样难看。你师兄现在算是天子近臣,你这次能回京也是他出了一份力。”

高凤林如何别扭不提,葛固匆匆出府是真的有事要做。天子斗了数年才斗倒了树大根深的老臣,重新洗牌之后朝堂上青黄不接,正是不拘一格降人才之时。他这个师弟虽然有诸多缺点,但能被他称赞的,必定有过人之处。葛固虽然觉得高凤林话中多有吹嘘,但宋却应当还是有真才实学的,只要来一场公开的问才,再破格取官,造出噱头,便能达到千金买骨之效,接下来的天子恩科必能有所斩获。

万里之外的宋却也算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虽然这锅严格意义上来说是件好事,但还是砸的人晕头转向。

天子传召,说南郡有擅检尸辨案,精准如生死人、如rou白骨的奇人宋却,今召见一探究竟,若属实则赐宅封官。

这下可真如十年寒窗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几乎人人都在问,宋却是谁?

系统跳出来提醒宋却,进度条往前推了一大块。宋却痛心疾首:“你们系统真肤浅。”

系统懒得理他。

宋却虽然懒,但机会都放到眼前了,更不要说这是天子召令,收拾收拾行囊便孤身上京了。京都繁华,出众人物多如牛毛,但宋却这样的,仍是独一份,一个包裹,一袭青衫,手中一把油纸伞,就这样慢悠悠踱着步子踏入众人眼中。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宋却还没见到那位正准备撸起袖子大干一场的天子,便因容貌过盛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葛固给这场考核起了个名字,叫问才招贤会,很大的一个名头,考教的却只有宋却一个。因为天子要亲自坐镇,虽然要打出名声,这场盛事也没能完全公开,还是以朝臣为主。葛固心思机敏,将学院里的学子都叫来,想借着他们的笔杆子将名声打出去。

大会当日,宋却终于得见天颜。这位满怀抱负的天子而立出头的年纪,蓄着胡须,看起来精神抖擞又十分可亲,似乎并不喜欢拿威严压人,但他坐在那里,就自有天潢贵胄的气派。底下乌压压一片年轻学子本是叽叽喳喳,见了上头明黄色的身影便不敢再出声,只在宋却出现的时候发出了点声音,没想到他就是宋却。

当今天子见宋却是这么个模样,再想想葛固说此人文采斐然,查案手段更是非常,心里满意。宋却越是出众,这一场便越是佳话。

考教很简单,分成两个部分,一个考教宋却所谓才华横溢,一个考教宋却所谓如生死人的破案手段。

考教才学的十分容易,几大书院里坐镇的先生们都来了,起初问的是些相当基础的题,宋却不紧不慢地答着,底下的学子们听了嗤嗤发笑,这些换作他们也都会,怎能被称为才子。

宋却的基础扎实的很,宋家的藏书有限,但高凤林书多,宋却破案之余便是读书,后来为了教季筇还花心思又重打一遍基础。不管先生们是正着考、反着考还是抽着考都难不倒他,虽是基础,但这么多个先生,一个个轮着提问,思路相当跳跃,一开始学子们觉得还好,但慢慢的就有人发现自己一时反应不过来了。倒是台上的宋却,被这么多人看着也没让他紧张一点,回答的速度就没变过,十分游刃有余。

先生们也来了兴致,开始出些偏题怪题和难题,底下的学子已经开始头疼了,只有不到半数平日考学优异的还能跟上,但也没宋却这么从容。

宋却是被问出乐趣来了,感觉跟你问我答玩游戏似的,有些题目琢磨起来是真有意思,他自来到这个世界还没这么痛快过。

端坐上方的天子才是真的满意,只要宋却在学识的考教里能有中上,那就达到了科举的一般水平,再授官也能堵住那些御史的嘴。他是要破格授官,但也不是像昏君一样凭着心意做事,而是有理有据地破格授官。

先生们考教得兴起,甚至有些埋怨起宋却的不求上进来,这么好的苗子要是能在自己手中打磨出来该有多好?他们开始提问一些更开放的问题了,宋却一听,乐了,是典型的言之有理即可。

宋却最爱这个,先不论他强大的引经据典能力,单单说各种熟练掌握的逻辑方法,便足够他在最短的时间里给出最完善的回答。有的回答让老先生们抚须点头,有的回答甚至让有的先生陷入深思。

到这一步,台下的学子们已是瞠目结舌,就连其中的佼佼者也不得不在内心的暗暗比较中自愧不如。唯一可用来安慰的或许就是年纪,宋却已有二十六七,再过几年便是而立,而台下的这些学子多半弱冠左右的年纪,要年轻许多。而后他们又想到,宋却是从多么小的地方来的,甚至没在京都的书院里读过书,却仍是出色到过分夺目的程度。

台上的考教结束了,双方都觉得酣畅淋漓,甚至有些意犹未尽,宋却还给几位先生行了一礼,感谢他们不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