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溪茶书屋 - 言情小说 - 诚安郡王妃轶事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2

分卷阅读62

    怪诞的字。丁蔚一看到这两个怪诞的字,立时双眼大睁,一把揪住小乞丐道:“那让你送信的人呢,在哪儿快告诉我!”

坏了坏了,这位将军眼眶泛红拳头紧握,八成是接到了仇家的书信。果然这飞来横财要不得,自己为了贪图二十文钱,竟然闯了大祸。小乞丐浑身筛糠,抖着手指指着对面的巷口道:“在,在那边。”

丁蔚厉声道:“快带我过去,快点!”小乞丐几乎是被丁蔚老鹰拎小鸡一般地拎到了目的地。秋山已然离开,丁蔚和小乞丐自然是扑了个空。“人呢,怎么不在?”丁蔚急得团团转,激动之下腰间大刀抽得铿铿响。

果然那人不见了,这下自己真是惹上大麻烦了,丁将军盛怒之下会不会直接将自己看成两段。小乞丐吓得面如土色,瘫在地上哭道:“丁将军,那人方才确实是在这里的,小人若有假话,便天打五雷轰。小人根本不认识他,只是贪图他给的十文钱才给他跑腿的,求求您别砍了小人!”

见小乞丐涕泗横流地又是磕头又是作揖,丁蔚这才醒悟过来自己一时性急吓到了人家,忙将小乞丐扶起来,温声道:“小兄弟快起来,谁说我要砍你了。”

小乞丐顿时停止了哭泣,呆呆地看着丁蔚。丁蔚道:“你将那托你送信之人的模样,还有他都说了什么话仔细说给我听听。”

没有性命之忧,小乞丐大松了一口气,立马细致地说了起来。丁蔚听完迷惑了,背有些驼,年纪大概三十来岁,说话声音粗嘎,笙弟怎么长都不会是那番模样吧。可这信封上“于笙”二字的写法,自己这辈子就只见于笙那孩子写过。

记得当初自己和元倓还笑话过他是鬼画符,那孩子狠狠地翻了个白眼,道:“那是艺术体,你们懂什么呀。”然后又给自己和元倓也设计了那所谓的艺术体。

自己二人不屑一顾,于笙就皱着那张似乎总也洗不干净的小脸,狠狠地道:“不识货的东西,枉费我一番心血。”接着又老气横秋地叹息:“啊,没有知音的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呀!”也不知道那孩子脑袋里头都装了什么,总说些奇奇怪怪的话。

这书信究竟是不是那小子写的,丁蔚发疯一般地想撕开信封瞧瞧,可探手入怀触及到了信封,又打了退堂鼓。万一不是呢?自己岂不是空欢喜一场。今晚不该自己巡城,还是等晚上到了郡王府再看吧。

因为丁蔚让小乞丐将那托他送信之人说过的每一句话都说给自己听,所以他也知道了小乞丐原本还要得到十文钱这事。想着人家给自己送来了书信,却被自己吓个半死,丁蔚心里内疚,掏了二十文钱补偿小乞丐。

小乞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直到丁蔚不耐烦地将钱硬塞到他手中,他才醒过神来。然后生恐丁蔚反悔,一溜烟地跑了。

丁蔚好笑地直摇头,然后继续巡城。巡完了城回到南城兵马司歇息,手却不由自主地又去摸那信封,忍了又忍,到底还是忍不住,一把将其撕开。

作者有话要说:

没榜单,决定隔日更,亲们明晚别等。

第49章到京

“将军,时辰到了,可以回家了。”五城兵马司酉中时分下衙,有兵士见丁蔚半日未动,以为他不知道时辰到了,好心进门提醒他。丁蔚抬头笑了笑:“啊,好的,多谢提醒,我稍后便走。”

抬手搓了搓脸,丁蔚不禁叹了口气。怀中书信他反复看了几次,确信是于笙那孩子写给自己的。望了望窗外,樟树枝繁叶茂树影婆娑,他却心头怅然。

于笙说他眼下就在京都,自从在街上看到自己之后,便一直偷偷地关注着自己。他其实做梦都想来找自己叙旧,却因为自己住在元倓的郡王府,而他此生不想和元倓再有瓜葛,所以便苦苦忍着不跟自己照面。

自己身着戎装在南城这一带巡城,所以那孩子看到自己很容易,而自己想在人群里发现他却难。更何况过了那么多年,那孩子个头身板甚至模样兴许都大变样了,自己就算与他照了面都不大有把握能认出他来。

“大哥,我听说你要接祖母她老人家来京都。小弟以为眼下就只有你一人,借住在元倓那厮的府里尚可,祖母来了叫她老人家寄人篱下,旁人会说嘴的。小弟无能,积攒了这么多年也就那么些银子,都给你买宅子吧。”

下意识地按了一下胸口的银票,丁蔚又是感动又是心酸。那孩子如今十五岁都不到,无父无母,孑然一身,这些年不知道漂流了多少地方,受了多少苦方积攒了这几百两银子,如今却一下子全给了自己,自己又怎么能要他的呢?

“大哥,小弟知道你不肯随便拿人家的钱财,可小弟当年得你和祖母收留才保住了这条小命,怎么样都得报答一二。大哥如果还是不愿收下,便当是小弟先借给你的。等大哥成了家手头宽裕了,再还给小弟就是。”嘿,那孩子还真是了解自己。自己不收下又如何,他不露面,自己就算想退,都没办法退给他。

可京都物价太贵,于笙一个半大小子不知道靠什么过活,将积蓄都给了自己,他自己又怎么办。京都这么宽,那孩子有心躲着自己,但凭自己一个人很难找到他。除非告诉元家兄弟,凭着他家的权势,将整个京都透底一查,于笙自然是无所遁形。

然而于笙在书信里说得很清楚,他不想和元倓再扯上关系,元倓动用人力查他,他兴许就会离开京城,他要离了京城想再寻他,那可真就是大海捞针了。

最好是眼下不告诉元倓,等自己搬出了郡王府,单独住到一边,那孩子应该会来寻自己的。只是瞒着元倓,他这心里又过意不去。元倓当年抛下笙弟确实是做得过分,他这些年一直在后悔内疚,一直在找人。

除了这件事叫人头疼,还有一件事也很难办,那就是自己究竟要不要答应元倓的奶娘应氏的保媒,与万家结亲呢?应氏为人和善是个好人,当初能冒着那么大的风险帮助元倓逃命,忠心难得。万五姑娘模样好性子也好,元倓也说这门亲事不错,劝自己尽快答应,省得夜长梦多。

然而于笙的话他又不能不信,兴许万家姑娘果真身患羊癫风。回想起这些日子和万家姑娘的几次接触,丁蔚越想越疑心。若不是那样的话,凭着万五姑娘的家境和资质,为何那般急着与他这样一个毫无根基的人定下亲事。

丁蔚眉头紧锁走出指挥司衙门,翻身上马赶往诚安郡王府,因为心事重重,他便任马儿慢慢走着,结果在快要到郡王府的时候,碰到了元倓的马车。

“奶娘要去报国寺还愿,我陪着她们去了一趟,碰到了万家人,大家一道在街上晃悠了一阵,结果晃到这时候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