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三)
半小時後--- “唔...我的脖子....”紅心痛苦的呻吟著。她睜開眼發現自己還在辦公室，視線掃向四周，最後停在月戴著眼鏡正在用觸手敲打鍵盤的身影。 “為什麼電我。”她冷冷地問。 “現在開始，只要你離我太遠，項圈就會作用。這次我是真的有調整電擊的大小了，還好吧？”月微笑著看著紅心。 “對，很舒服。”她繼續說道’你瘋了嗎？我根本哪裡都沒有去，只是去喝兩杯，你至於這樣對待我嗎？” “你的行為沒有辦法獲取我的信任，所以也許從現在開始跟我一起行動，對你我都更有好處。”月繼續敲打著鍵盤 “對我的好處在哪裡？我都不知道我睡著時會不會被你開腸破肚。”她從沙發坐起，手抱在胸前。 “你有痛覺，你會知道的。” “.....”她啞口無言，不再說話，眼神狠狠地看著月。月沒有再跟她搭話，只是專心地處裡著電腦裡的工作。她死死盯著他，不由得想起剛剛那個深吻，心跳再次加速，她嗖的一聲站起來。 “最遠可以到哪裡？距離...離你最遠可以到哪？”她低著頭問。 “以我為中心，第三間練習室”他抬頭看向她”你有甚麼重要的東西在你的房間裡嗎？需要我陪你去拿嗎?” 紅心“我連房間都要換嗎？” 月“大廳旁邊的房間我讓人整理好了，如果你沒有甚麼東西需要親自去拿的話，我就讓人幫你搬了” 紅心”...沒有，等等，如果你用空間撕裂離開這裡我會怎麼樣？” 月"你大概率會被項圈燒焦。” 紅心"..........是不是在你完全信任我之前，會一直變著法子來殺我？” 月”我一直沒有刻意這樣做，是你...像一隻衝動的小野獸”他再次微笑。 紅心嘆了一口氣。”好吧！我去看看我的新房間”她沒有再多掙扎，心裡暗暗罵著但表面上安靜地離開。 紅心的新房間就在大廳的另一端，到辦公室約三分鐘的距離，這裡原本似乎是一間空房。新的家具一件一件搬進來，她百無聊賴著整理著一箱一箱被搬過來的衣服。 “聽說你被修理了...？”法爾德笑咪咪地從門口探出頭來。 “額...是你阿？怎麼樣，初吻的感覺如何？”她咧開嘴的笑。 “你！”法爾德一下又害羞了起來。 “你如果喜歡，以後跟我訓練做得好的話，可以把我的吻當成獎勵喔？”她起身靠近法爾德。 法爾德的手壓在她的額頭上阻止她向前。 “咳，你信不信我去告訴月先生你好像沒有受到足夠的教訓”他壓低聲音，語帶警告的盯著她說。 “要不是你告狀...哼，留著等訓練時整死你。”她扭頭坐回自己的行李前。 “欸你..真的這麼不喜歡待在默月嗎？”法爾德插著腰低頭看著紅心。 “我沒有不喜歡阿。再怎麼我也曾經是個職業殺手，有點江湖事未了是正常的吧！”她一邊整理的衣服，一邊輕描淡寫的說”而且我真的只是想自己去喝一杯而已” “你要是跟我說，我可以陪你喝阿。不過是像兄弟一樣。”法爾德拍拍胸部。 “你酒量差這件事情是我剛來就聽說的，我可不想扛著你到處跑”她翻了翻白眼 “..........你聽誰說的”法爾德皺起了眉頭。 “反正以後我的房間外面就是大廳，下次試試就知道了。” 接下來的幾週--- “最近看到月先生露出笑容，看得我頭皮發麻” “是因為紅心小姐嗎？” “大概率是吧？我在這好幾年了從沒看過他笑過，連微笑都沒有” “聽說紅心小姐十分調皮，為了怕她逃跑，月先生還給她戴上了項圈” “她是月先生養的寵物？” “可是她天天跟法爾德先生在練習室裡..還是她跟法爾德先生...” “我還看過她跟法爾德先生在大廳喝得爛醉！” “但我聽說法爾德先生把她甩了，是真的嗎？” “怎麼可能，怎麼有人能拒絕那樣的女人？我要是有機會...” “噓！你忘記她曾經是傳聞中的紅心殺手嗎？多少兄弟被她割開喉嚨...” “沒事，他們今天才出去，因為項圈的關係，老大得帶著她行動” “哈哈哈，那不就跟遛狗一樣。” 成員之間到處流傳著奇怪的八卦，沒有大人在的基地似乎到處都是歡快的氛圍。 —--東遠幫派的大樓內---- 月高大的身影佇立在窗前，他眉頭深鎖，表情嚴肅，在他背後伸出觸手纏繞著一個昏迷的女人。他伸手扶額嘆了一口氣”法爾德，你知道我們要留活口，或是沒必要殺這麼多人對吧？” “老大...我根本攔不住她，她太嚇人了。”法爾德看著滿地的屍體，在看看紅心，臉上充滿驚恐。 月“明明是讓你們跟上那個叛徒....” “唔...老大？你怎麼那麼快就上來了？綁我幹嘛？”被觸手纏著紅心突然驚醒。 “妳..到底在做甚麼？我不記得有叫妳血洗這棟大樓”月不耐煩的對著紅心說。 “不是說要替代掉他們嗎？”她裝作疑惑的表情。 “要替代掉的是勢力，我們也可以拉攏或是除掉頭遣散其他人。妳讓所有人的工作量都大量增加了”他厲聲說道。 “你罵我做甚麼！我本來就是殺手，我不殺人跟你們玩扮家家酒嗎？”她眼裡的一抹血紅突然的閃動。 “嘖...法爾德，我需要跟她聊聊，你讓兄弟們把大樓打掃乾淨”月綁著紅心往頂樓的電梯移動。 “你又想做甚麼？想把我丟下去嗎？"她的身體在微微顫抖。 “妳在動手殺人會失控嗎？”月冷冷地問道。 紅心沒有回應他的問話，像是在努力忍耐甚麼一樣。 電梯到最高層樓，月繼續向天台走去。 他的觸手把她按在牆上，手摘下了她的墨鏡。四目相對，紅心的眼角流出了淚水。月心頭一征，不知道是哪顆心臟讓他覺得胸口一緊。 她眼裡寫滿了驚慌失措，怎麼了，我的MC01失效了嗎...可是我沒有感覺到情緒阿...月為什麼總是盯著我的眼睛看？好討厭，好像要被看穿了。 紅心別開她的雙眼”臭外星人...不要再盯著我的眼睛了...”她眼眶微微泛紅，淚水止不住的浸濕自己的衣衫。 月鬆開了觸手，看著眼前紅心突然像當機了一樣，不知道在想些甚麼，但雙眼並沒有離開她的身上。 “我知道我錯了，你懲罰我吧！老大”略帶鼻音的纖細聲音小聲地說著。 “如果殺人讓你這麼痛苦，是甚麼東西讓你變得那樣瘋狂？告訴我，或許我能幫你擺脫它？"月的眼裡透露出奇異的溫柔。 “沒有那種東西，我天生就喜歡殺人。”紅心這麼說著，腦海內卻閃跳著一小時前世界政府投放的任務目標：東遠34名目標，全數擊殺。 “......或許不是我不信任你，是我沒讓你信任我”月的手輕輕地撫摸著紅心的臉，心底升起從來沒有的異樣情愫。 “老大，別再隨意觸碰我了”她刻意冷淡的說。 月“為什麼？” 紅心"我是個女性，人類男性隨便觸碰我是會被我攻擊的。是因為你跟我們不一樣，我才忍著不揍你”她擦了擦眼淚，似乎慢慢地恢復冷靜。 月：我沒有感覺到你想攻擊我。 “..你、我看你也不會這樣隨意接觸法爾德阿！”她憋扭的說。 月：我一開始探索人類的時候並沒有少碰他。 紅心：那你沒探索其他女性嗎？總不可能我是你第一個接觸的女性吧？ 月：不、人類女性我接觸的更多。不過她們的情感很難纏很複雜... 紅心：我跟她們也是一樣的，你不要再這麼關切我了，我很不習慣，我向來都是單獨行動，加入默月已經違背了我的行動方針，而你現在還要把我綁在你身邊。 月：我嘗試過理解人類的情感，但你和其他人不同。或許…是你的眼睛，還是...味道？ 在紅心逐漸焦慮的跟他對話同時，微微退後靠近欄杆，月的觸手迅速將她拉回。 紅心：不然你把我剖來研究吧！我不是甚麼機械檢查都已經做過了嗎？身上除了那些細胞也沒有甚麼特別的東西。還有你的眼睛，不要總是想要窺探我！ 月的情緒穩定讓紅心越來越煩躁，她搞不懂他的執著，也無法確定是不是自己已經暴露了甚麼，但他的臉上的表情總是一點線索都沒有。 像那個吻一樣，月的試探讓紅心的身體跟心理都開始不安，那從未被撫慰的孤獨在此刻像是在玻璃燈罩外的飛蛾撞擊著那微弱的一點光亮。 她不是沒有愛過任何人，但曾經她愛的人一個一個在她手裡倒下，回憶裡那染血的指尖試圖壓住噴湧的鮮血，那是她對最愛的一切最後的搶救，一個個蒼白的面孔驚恐的在她眼裡停下掙扎...作為世界政府的特工是如此的殘忍，除了MC01的阻斷情緒之外，巨大的絕望與孤獨也是紅心壓抑自己感受的特效藥之一。 那個男人的眼神，漆黑又深沉，但他的觸摸跟話語都像是告訴她，他能夠拯救她。 —------------------------- 此時在整理房間的默月幫小弟們”法爾德先生，一共34個人，包含路德。” “好，知道了"法爾德揮揮手，看著房裡的慘狀，注意到桌上被鮮血浸染的紙張。 “NW集團再生能源計畫...新的企業體嗎？來、小心處裡這些文件，幫我另外蒐集起來”法爾德交代手下繼續整理。 法爾德耳機傳來月的聲音”法爾德，我先陪紅心回基地。其餘的交給你了。” “是，老大。”法爾德回復道。 “紅心小姐下手是不是太重一點...”旁邊型的小弟怯聲聲的問。 法爾德”才太重一點嗎？每一個都是割喉，割喉欸。” 隨行小弟2“我在這裡好幾年了，第一次看到這麼多死人...” “她太帥了！如果我們每次都這樣不拖泥帶水，默月就能馬上成為最大幫派了”另一個小弟笑著說。 法爾德重重的手重重的揮向他的後腦，啪！ “我們是黑幫，是要經營穩定的勢力來獲取最大的利益，是逼不得已才奪取人性命好嗎？”法爾德嘆口氣繼續說道“如果每次都要整理這些，我頭才痛吧！ 電梯直達一樓，兩人相顧無言，一直到坐上車月和紅心都沒有再說話 月靜靜的看著窗外將近滿月的月色，不發一語。 紅心則是暗暗想著雖然完成了這次世界政府配發的任務，但好像真的觸怒了月…原本以為可以自己就是喜歡這樣行事來塘塞滅口，就算跟月起一點衝突也沒有關係，但不知道為什麼月在天臺上突然就不願意再跟他她對話，並執意要回基地。 回到基地，月冷冷地說了句“這兩天好好休息，過幾天我會找你，注意項圈的距離“頭也不回地走進辦公室，甚至將門上了鎖。 她心底湧起一股酸澀，不知為何而起，也不知從何處理，只是默默地回到房間休息。 到了滿月的這個夜晚，月將自己關在辦公室內的密室內。這幾個月下來，滿月對他的影響越發趨近不穩定。 以前所做的冥想已經無法克制住那炙熱的念慾望。他身著單薄的睡袍，痛苦的喘息，燥熱的體溫讓他全身出汗，黑色的觸手不自主的探向自己蒼白結實的胸膛，他煩躁的出手拍掉自己的觸手”別太過分了，別做到這種...程度” 是因為這具人型生體在地球上待了有一段時間的關係嗎？還是複雜環境給我帶來的汙染？左胸口月發的悶痛，右胸伴隨著狂亂觸手開始不聽指令...月痛苦的思考著，我無法清空我腦裡的雜唸，她的香氣，她的身體，她的嘴唇，她的聲音，她的眼淚.... 觸手用力的甩動在周圍的物件上，擊穿了櫃子，打碎了桌子，發出了巨大的聲響。 碰！咚！“.....?”正從浴室出來擦乾髮絲的紅心聞聲緩緩從房內走出大廳。深夜的大廳裡只有法爾德坐在吧檯，獨自地喝著酒。 她披著一件薄外套，頭髮半濕，脖子上的黑色金屬像圈還是在圈住了她纖細的脖子。黑色絲質的睡衣顯得有點過於隱私，但她並沒有太在意，走向法爾的所在的吧檯。 “法爾德，那個聲音...是老大嗎？”她的臉上透漏的擔心。 法爾德：嗯，以前不會這樣，但最近狀況越來越糟糕了。 紅心：是滿月..還是他還在生我的氣？" 法爾德：不曉得，通常不會弄出這麼大的動靜。但老大的脾氣很好，我沒看過他生氣。 紅心：其實我蠻想知道的，他是怎麼樣的人。他的行為模式我讀不懂一點... 法爾德：我一開始認識他的時候，我才12歲，那時候他比較...像機器人嗎？就是沒有情感的那樣。總是對我做各種不同的檢查，但沒有讓我受過傷害。 紅心：機器人嗎...是有點像，但好像又不太一樣。 紅心給自己倒了杯酒，順勢敲了一下法爾德的杯子。 法爾德：一開始我們還是一間診所呢！從路上撿回家，說要幫我檢查跟治療，我一度以為我遇上了甚麼變態的大人。 紅心：哈哈，完全可以想像。 法爾德：後來因為我實在沒有地方可以去，他收留了我，我因為他是外星人嚇得半死，但他對我很好，還用了些手段讓我去上學，要我當他的助手，說著他想要多深入人類的社會，想要更主動一點的方式，後來我們討論下來有政治人物、科學家、軍人或是警察。但他後來把目光放在黑幫老大上...說是因為... 紅心：因為很酷... 法爾德：你知道這件事阿，哈哈哈。 紅心：他如果是個人類，一定是個怪人。 法爾德：我想..他就算是外星人也應該算個怪人，我見過他的同伴，其他兩人比較..怎麼說呢？有侵略性？也能感受到他們對我們人類的不屑，不過老大他總是，總是對我們很溫柔。他很認真的學習我們的文化，跟行為模式了！最近甚至多了一些笑容。 說到這裡法爾德偷偷瞥了一眼紅心。 紅心：你看我幹嘛，他每次差點整我都會露出那個微笑，想想都毛骨悚然。 法爾德：老大說你有情緒缺失，是真的嗎？ 紅心：是吧？情感障礙？反社會人格？冷血無情的連環殺手之類的。 法爾德：額...你有時候真的蠻嚇人的。但老大跟我說那是因為你的腦袋有問題。 紅心：....腦袋有問題的是他吧？ 硄！碰！ “他聽到了嗎?”紅心遮住自己的嘴巴小聲地說。 法爾德：...應該不是那樣，看來這次真的很難熬，到底怎麼了？ “滿月到底會發生甚麼事？” 紅心試探性的問著，世界政府的任務資訊曾經說，月星人在滿月會變得非常虛弱，甚至有機會能夠刺殺他們，不過因為這個任務沒有急迫性，目前也不想破壞他們對自己的信任，這是第一次的打探。 法爾德：我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或許你只要知道你該躲他躲得遠遠的就好了。 “你就告訴我吧！法爾德大人。我好好奇阿！”她眼神懇切的求道。 法爾德：我先告訴你，就算老大人不舒服，你還是打不贏他的，你最好不要去招惹他。 嘟！嘶~”法爾德，強效鎮定劑”耳機裡傳來月的聲音。 “是，老大”法爾德敲敲耳機。 法爾德：你在這待一會，我去給老大送東西，我等等回來陪你繼續。 法爾德將杯裡的琴酒一飲而盡，起身往辦公室快步走去。 鎮定劑...聽起來的確是鬧出很大的動靜，是他的觸手嗎？危險嗎？或許我該偷偷跟過去。 紅心脫下薄外套，裸足以最快的速度跟上法爾德，法爾德甚至沒有發現有人跟著他進了開鎖的辦公室，他走向櫃子按下幾個按鈕，取出裡面的針劑之後移動的辦公室的左後方，他按指紋密碼後等待開鎖的瞬間感覺到有人輕點了自己的右肩，轉頭，紅心已經拿著針劑準備刺向他的脖子，但她並沒有按下去。 她出力痛擊了法爾德的脖子小聲地唸叨“嗯..我不確定這個劑量會不會弄死你”，輕輕的將他放倒，握著針劑，小心地走進密室的走廊。 紅心小心翼翼地探頭，這裡看起來像是一個休息室，裡面一片黑暗，只有大片玻璃窗外的滿月的月光灑落在室內，環顧一下四周，赫然對上一雙潛藍色的的發光瞳孔。 她倒抽了一口氣小聲地說道”老大...我替法爾德給你送東西來了” “..................你.......”陰影中的觸手似乎不斷的在騷動，窗邊的單人沙發上月先生敞開上身的浴袍，藍色的瞳孔死死的盯著紅心，紅心見他沒有說話便輕輕地走上前。 一股香氣擊碎了月與觸手間的對抗。 咻！一隻觸手以極快的射向紅心，紅心下意識的跳開，但觸手接二連三的攻擊讓她意識到無法閃躲，她心裡正想著，完了，又要被打斷好幾根骨頭了。但觸手並沒有痛擊她，只是迅速的纏繞著她把她拉向月先生，觸手緩慢縮短她半跪著面向月先生被放在他的身上。 好香甜..過來我這裡...讓我擁有..不行...我可能會傷害到她..不能這麼做..這低賤的慾望.....月先生的心裡痛苦的掙扎著。 眼前的月全身是汗，黑色的髮絲凌亂不堪，他喘著氣，雙手握著沙發的手把，努力的擠出幾個字”你不應該在這裡...” 看到眼晴的月先生，紅心意識自己好像變前眼快要失去控制的野獸的獵物，趕緊服軟。 “對不起..我馬上離開”當她開口說話，觸手變的狂亂，急躁的在她身上遊走，探入她輕薄的睡衣內貪婪的纏繞她的身體”.....你在做甚麼...不行...阿”她失措的叫著。 觸手將紅心壓在月先生的大腿上，粗暴地繼續揉捏她的身體，她緊張的想用手上的針劑刺向他，下一秒一隻觸手將針劑直接彈碎。”..不要...唔...”冰涼的觸手直接接觸她睡衣下的身體，眼前的月先生俊美的面孔顯得蒼白憔悴，額頭上的汗珠，跟他咬著下唇的尖牙，跟僵直的身體似乎再告訴她，他，現在沒有辦法控制這一切。